了,背也稍微佝偻了些。 沉默良久,他终于问出了那一句话:“这……这是,他的决定?”他朝着前方张望。 徐长安有些不忍,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谁的决定不重要,他没阻止就表明了他的立场。”徐长安想了想,虽然那句话有些残忍,不过还是说了出来:“老前辈,师以德为重。” 在这一刹那,范不救仿佛老了几十岁,他的背被这一句话重重的压了下去。 他凄然一笑:“谢谢,我知道了,我会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他远远的看着苏青和徐长安的背影,口中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 “师,以德为重!” …… 今年的风雪,来的晚,同样也来得急。 一辆马车踏着积雪匆匆的赶往凌安府,待了半天之后,顾不得大雪纷飞,便又踏着积雪朝着镇蛮府驶去。 冰雕玉树,漫天飞雪纷扬而下,在傍晚时分,垂于树枝的冰柱被火把一照,泛着淡淡的光芒。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车内传来了女人的质问:“为何停车?” 赶车的车夫知道这几位是大爷,本来寒冬腊月他已停业,不再赶车,可这几位的刀便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不由得他不同意。 他只希望这趟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家。 “路……路中间……躺着一个人。” 门帘被拉开,一道冷风一下子钻了进去,一个穿着紫衣的女人站了出来。 “直接过去便是!你可知道,我等大事,耽误不得!”看着那个人,车夫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只要他马鞭一扬,一条生命便这样没了。 “废物!”女人骂了一句,伸手便要夺过鞭子。 “真这么急么?”车厢内传来男人的声音,有些慵懒,女人冷哼了一声,放下了马鞭,没有说话。 披着袍子,里面却穿着单薄青衫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他拿过了插在车上探明用的火把,踩得积雪“咯吱” 作响,看向了那个躺在路中的那个人。 一个干瘦的男人,穿着单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脸上已经皲裂,嘴皮肿大且泛着灰黑色,嘴唇开裂且有不少的小血珠冒了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人是被冻伤了。 他踩着积雪走了回去,直接便朝着那个穿着紫色袍子的女人伸出了手。 “钱!”女人冷哼了一声,丢给他一个 钱袋。 他把钱袋递给了车夫:“小哥,此番出来凌安府也不过数十里地,就请你带着那位兄弟回到凌安府,给他找上一家医馆,好生治疗。” 说着,拉过了车夫的手,把钱袋攒了进去。 还未等车夫说话,披着紫色袍子的女人立马喝道:“你把车夫放走了,谁来赶车?” 他看了一眼四个女人,冷冷的说道:“记住,你们主子算是贵人,你们最多是丫鬟,赶车都不会?” 紫衣女子紧紧的捏起了拳头,想到了自家主子的嘱咐,最终只能缓缓松开。 车夫看到此等情形,如遇大赦,接过了钱袋便要下马车。 他想了想,拦下了车夫,看着那四个女人手中的手炉。 领头的女人冷哼一声,把手炉丢了出来,他微微一笑,也不恼,接过了制作精美且带有官家印记的手炉。 他突然沉声道:“你且记好,把这人送到凌安府的医馆里之后,拿着这手炉去衙门,告诉他们这人在哪个医馆,若是等我回来,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