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因为曾夫子辈分的关系,若是实际算起来,齐凤甲比柴薪桐还要矮一辈,但柴薪桐不敢以长辈自居,齐凤甲也拉不下这块脸,再加上柴薪桐和徐长安是兄弟关系,所以便都以“年兄”或者“先生”相称。 “你想怎么做?”晋王觉得此事不简单。 齐凤甲提起刀,这原本古朴的大水牛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片凌厉的刀光。 齐凤甲将刀放在了嘴边,吹了吹刀刃,试了试它的锋利程度,漫不经心的说道:“待会我要出去一趟,但出去之前,这上面的人我都会一一拜访,你不用担心长安的安危。” 晋王叹了一口气,知道齐凤甲所想。 “你打算去幽州?” 齐凤甲“嗯”了一声,收起了刀。 “我的一个师弟生死不明,那老东西也不知下落,我就这么一个师弟了,总不能让人欺负他吧,莫非真有人以为老东西消失了,就可以随意欺负我夫子庙?” 晋王知道劝服不了他,只能说道:“毕竟是六宗之一的铁剑山,动静小一些。” 齐凤甲脸上挤出了笑容,他理解晋王,也知道朝廷和他的立场还有处境其实挺尴尬的,他拍了拍晋王的肩头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我们夫子庙的人,都是读书人,讲道理的 ,不会随便打架。” 他这句安慰引得晋王心里一阵鄙夷,当初最能惹事的就是他齐凤甲。 晋王转过身,正准备离开。 却听到那声音补充了一句。 “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最多就是把他们的山头给掀咯!” 晋王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险些站不住,摔倒在地。 …… 幽州大雨连绵。 这一小段时间的雨,赶得上以往几年的量。 剑仆依旧穿着大氅,任由雨落下,但偏偏那些雨落不到他的身上,仿佛故意避开他一般。 此时的他,距离徐长安只有一步之遥。 对于他来说是一步,对于凡俗来说,是几个月的路程,对于能够御剑的修行者来说,这是几个时辰的路程。 只要他想,他的剑气能瞬间穿透徐长安的脑颅。 但他明显不想杀了徐长安,虽然蜀山和青莲剑宗的态度还没有传回来,但他自己心里也有数。而灵隐寺和长生观的态度很明显,昨夜虚云大师和徐长安与李道一的对话都被人传入了他的耳中,至于长生观,那三位关门弟子正在和附庸他们的宗师对战。 徐长安牵扯甚大,他无法杀,不敢杀,也不能杀。 但他却要徐长安身败名裂,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侍剑阁、阻止徐宁卿从他们铁剑山取走那柄剑。 他腰间依旧挎着那柄细黑的长剑。 黑色的长剑配上黑色的大氅,消瘦的身影立在了雨中,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也能够知晓,这是一个冷漠的人。 剑仆跨出一步之后,停了下来,在思索着要怎么处理徐长安。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伸出了右手。 “先抓起来再说吧!” 只要他握住手掌,徐长安便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正背着铁彩怡的徐长安突然一愣,此时他正与三位宗师对战,便感到了周围的空气和雨水似乎形成了一只无形的大手朝着他捏来,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那三位宗师也感受到了,知道是有比他们强的人出手了,急忙往后退,以免自己被误伤。 徐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