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杀的他!至于尸体,我让人送到燕州城下了。” 徐辰安心里“咯噔”一声,险些摔下马去,但他还是咬牙坚持骑在了马背上,心里默默地又给帝俊记上了一笔血债! “你……没骗我?”满身鲜血的徐辰安咬着牙看向了湛胥,他此刻多希望湛胥说的是假的。 “他是值得尊重的对手,我没必要骗你。而且,你回去一看便知道。” 徐辰安听得这话,没有丝毫犹豫,带着铁浮屠便立马回去了。 终于,杨老头在城下的草丛堆里发现了褚良的尸体,他的胸膛上出现了一个大洞,身上的甲胄自然也被洞穿。 “又是个年轻娃娃,怕是才三十多岁。”杨老头背起了褚良,心里头一阵酸楚。 “你也是造孽,今晚是年关啊!今天上面说了,恐怕无法给你们送回老家,只能就地烧了。” 杨老头说着,便把褚良丢在了尸体堆旁,不远处还架起了火。 “行了,咱们早点回去休息。”搬完了所有尸体的胡老头拍了拍杨老头的肩头说道。 “你们先回,我陪陪他们,都是些没得长辈的娃娃啊!”杨老头说着,拿出了壶随便洗了下手,随后蹲了下来,抱着腿,看着渐渐燃起的火光。 他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早已发硬的白面馍馍啃了一点儿,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随即,目光落在了褚良的身上。 “你这个娃娃,倒是有点像我儿子。不过,我家那个没得你好看,恐怕还没得资格穿这么好的铠甲,没得你威风。”他说着,苦笑了两声,眼角有泪光滑落。 “走好哦!” 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杨老头想了想,把那个啃了一点的白面馍馍放回了怀里,扛着褚良走向了火堆处。 眼看着杨老头就要把褚良的尸体丢进火堆里,同那些不知名的伟大士兵烧在一起,城门缓缓打开,只见一笑将飞速赶来,一面让人灭火,随后奋不顾身的在火堆中翻找了起来。 正当他失望之时,转头一看,看到了杨老头肩头上的褚良。 徐辰安看着褚良的尸体,缓缓地朝着杨老头走去,从他的手里接过了褚良,随后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失声痛哭。 而其它士兵,则是被丢进了火堆里。 杨老头看着这一幕,也没意识到徐辰安的身份。只是????????????????没由来的心头一算,以为这人是这位小将军的亲人。别人好歹能够看到亲人的尸体,他现在连自己儿子最后一面都没见过。 想到这儿,心里越发的难受了起来。 徐辰安哭着哭着,声音嘶哑,到没有了声音。原本清秀的脸上,全是眼泪和鼻涕。在剑狱里,羽然浩是他师傅;回到圣朝后,其实褚良算是那个亦师亦友的角色。 “行了,小将军,不要哭了。今年过年,战死的亲人,都希望活着的人有好日子过。来,吃点东西。”杨老头此时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虽然他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这句诗。 徐辰安抬起头一看,印入眼帘的是一个老实的老人。 “你比我好,还能看见你哥。我就造孽了,我儿子我没见着,就是想着要看他一面,我这十几年才咬牙活着。行了,面对生活,你有力气,干死那群妖崽子!” 徐辰安接过了那个干硬的白面馍馍,咬了一口,随后抱了抱这老人。 “放心,总有一天,我们会让这人世间没有战争。会把帝俊的脑袋挂在长安城头,庆祝我们人族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