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乔姨娘给我捆起来。” 两个粗使婆子立刻摁住了乔姨娘。 沈初面色微变。 沈老夫人道:“是你喝,还是乔姨娘喝,你自己选。” 陈氏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一想到自己被京兆府的人层层盘问的煎熬,心里就恨不得将沈初抽皮剥筋。 乔姨娘被摁在地上恳求:“老夫人,阿初在道观住了十七年,再重的煞气也被除干净了。 如果老夫人一定要有人喝了符纸汤才肯相信,那我喝,我喝完了去跪祠堂。 求老夫人不要责罚阿初。” 说罢,她伸手去抢婆子手里的符纸汤。 婆子侧身避开,另外一个婆子再次摁住乔姨娘。 沈初抬脚将婆子踢开,将乔姨娘拉到身后护着。 “祖母有事冲着我来便是,何必为难我姨娘。” 沈老夫人气得浑身发颤,“忤逆不孝的东西,反了你不成,来人,给我把大公子拉开,把驱煞的汤给我灌进去。” 两个婆子上前钳制沈初。 乔姨娘挣扎着挡在了沈初跟前。 张妈妈捋起袖子,反手给了乔姨娘一巴掌。 “乔姨娘,老夫人这也是为了大公子好,你再拦着就是不识抬举了。” “姨娘。”沈初拉过乔姨娘,看着她光洁的脸瞬间就浮起五个手指印,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怒气。 “阿初别生气。”乔姨娘一把抓住她的手,微微摇头,“我不要紧。” “都肿了还不要紧。”沈初手指微动,抬手狠狠还了张妈妈两个耳光。 啪啪。 “你是哪个牌面的东西,我姨娘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张妈妈的脸瞬间肿成了馒头,嘴角也破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老..老夫...” 话还没喊出来,沈初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一整碗符纸汤全都灌了进去。 “咳咳....” 张妈妈呛得眼泪鼻涕横流。 沈初一松手,她软软倒在地上,呕一声全吐了。 一股子酸臭味在屋里弥漫开来。 沈初拉着乔姨娘后退一步,抬头看着沈老夫人和陈氏淡笑: “我身上的煞气大概是驱不净了,祖母和母亲可以多去净国寺多求一些符纸,府上人人喝一碗,保命。” “你..你个孽障!” 沈老夫人被气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陈氏尖着嗓子喊:“老夫人被气晕了,来人,把沈初给我绑了去跪祠堂。” “闹什么呢?” 门外传进来一道不轻不重的低沉声音,长宁侯掀帘子进来了。 陈氏满脸委屈,“侯爷,妾身好心去求的驱煞符纸汤,阿初不但不领情,反而还把符纸汤都洒了,又打了张妈妈,气晕了老夫人。” 长宁侯的目光扫过沈初和乔姨娘,眉心微拢,淡淡道:“阿初先带你姨娘下去擦药,这里我来处理。” 陈氏气得双目圆瞪,却不敢反驳长宁侯。 乔姨娘含情脉脉地看着长宁侯。 沈初揖手躬身,拉着乔姨娘离开。 回到乔姨娘住的院子,她找出药膏来,小心翼翼地为乔姨娘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