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气得脸都白了,却拿范掌柜没有一点办法。 最后只得咬牙拿出压箱底的银子给了范掌柜。 范掌柜一走,陈氏就吐出一口血,一头栽倒在地上。 乔姨娘回到院子,迫不及待的问沈初: “阿初,今日下药的事怎么回事?陈氏想害的人是不是你?” 沈初挑眉,有些讶异。 “姨娘不先问我为何要让范掌柜来要账?” 乔姨娘莹白的小脸恍惚了一瞬,随后忍不住点了点沈初的额头。 “你让范掌柜来要账,无非就是气侯爷,侯爷的面子可没你的命重要。” “今日若是让陈氏得逞,你要是被那个小厮毁了,恶心受伤不说,你女扮男装的事也就暴露了,到时候全家人都得跟着死。 陈氏这个老虔婆,好狠的心啊,上次在净国寺没成,这次竟然还要害你。” 沈初托着下巴轻笑,“别生气,她这不是没成功嘛。 你儿子我聪明,一早就识破了她的阴谋诡计。” 乔姨娘翻了个白眼,“还真当自己是男人了不成?” 沈初笑了。 乔姨娘好奇的问:“你是把陈氏下药的酒换给了沈延?” 沈初道:“红袖偷听到陈氏会在酒里下药,谨慎起间,我借着给六皇子敬酒的时候,悄悄把酒杯换给了沈延。” 乔姨娘倒抽一口气,“陈氏好歹毒的心,竟然在酒杯上都抹了药。 呵,没想到最后受罪的是她的儿子,且看吧,赵玉芳肯定不想做妾,这事还有的闹呢。 真是活该!我都迫不及待的想看陈氏和老夫人,赵玉芳互相撕扯的场面了。” 乔姨娘摩拳擦掌,满脸期待的样子逗笑了沈初。 她不知道酒杯上被抹了药,本没打算对付沈延的。 不过赵玉芳自那日被她劝动以后,日日都盯着沈延的动向,今日能爬到沈延床上去也不奇怪。 沈初问道:“上次父亲还和你保证说陈氏以后不会害我了,姨娘看她改了吗? 还有父亲,她不过挑唆两句,父亲就险些信了是我下的药。 姨娘还要用自己的银子养着陈氏和她的子女吗?” 乔姨娘攥了攥拳头,发狠道:“不养了,拿去喂狗也不养他们。” 沈初眼眸弯了弯,接着说:“给六皇子敬酒的时候人多纷乱,我让红袖悄悄帮我换了。 只是没想到恰好会让父亲喝到了那壶酒,父亲也是被牵连了。” 才怪! 红袖换酒的时候,她看到了,不过这一点就不用让乔姨娘知道了。 沈初问:“姨娘,父亲也是被下药才会....你会觉得他恶心吗?” 乔姨娘神色顿时有些微妙。 想起自己看到长宁侯压着那个小厮的画面,她的脸白了白,有种想吐的感觉。 乔姨娘连忙摇头将脑海里的画面晃掉,叹气道:“我心里很乱,虽是被下了药,我也心疼他,但我又觉得恶心。 阿初,你说难道我不够爱侯爷吗?我明明真心爱着他啊。” 沈初轻轻拍了拍乔姨娘的后背。 “别着急,你先冷静两日再慢慢想。” 还有时间,她会让姨娘看清长宁侯虚伪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