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四处游历,还曾出过玉门关,去过西域,不如臣给陛下讲讲西域的佛寺?” 隆庆帝十分感兴趣,“说来听听。” “西域有一座崇光寺,传说是当地最早的一座寺庙,里面的建筑......” 沈初挑着有趣的事情讲,隆庆帝听的十分开心。 “听你这么一说,朕都想去见识一下西域的风土人情了。” 裴渊轻笑一声,“父皇,西域固然有风情,但要说起恢弘壮大,还是咱们大魏的佛寺更有气势。” 沈初忍不住反驳,“咱们大魏的佛寺气势雄伟,但西域佛寺布局巧妙,装饰精美,同样值得一观。” “嗤,奇技淫巧而已。” “千人千面,殿下当允许不同的风格存在。” 隆庆帝目光在裴渊和沈初之间扫了一圈,轻笑,“你们两个之间也没多大仇恨,为何一见面总要互掐?” 裴渊不阴不阳的轻笑,“不过就是见解不同,说起寺庙,儿臣忽然想起来上次去净国寺,儿臣偶然之间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他故意顿住,转头看着沈初淡笑。 沈初脊背一凉,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她抬头看向裴渊。 裴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时间到了! 沈初捻了捻手指,突然心中一横,扑通跪倒在地上,痛心疾首道:“陛下,臣有罪啊。” 隆庆帝一脸错愕,“罪从何来?” “六殿下和臣不和情有可原,先前臣跨马游街的时候惊了马,马儿不慎伤到了六皇子。” 隆庆帝早就知道此事,“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老六不是被踢中胸口了吗?如今伤都养好了。” 沈初以头触地,声音恰到好处的带了点颤栗,“臣的马不仅踢了六皇子的胸口,还...还踢了六皇子的裆。” 踢了六皇子的裆? 隆庆帝震惊的看向裴渊.....的裆部。 裴渊被突如其来的关爱目光吓得下意识两腿夹紧,脸顿时就黑了。 “沈初!” 沈初一脸内疚,“六殿下,恕臣不能再顾忌您的颜面了。 陛下,臣当时虽然竭力勒住了缰绳,奈何马儿不受控制,那一脚踢得极为精准有力,只怕.....只怕会让六皇子以后....” “老六,你不行了?”隆庆帝脱口而出。 裴渊...... 沈初忽然扑过来,抱住裴渊的腿,颤声道:“六殿下,您恨臣是有道理的,臣不该对陛下隐瞒此事。” 裴渊浑身一僵,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松开。” “六殿下您有没有让太医检查?这事可不能忽视啊。” 裴渊垂眸看着沈初头顶黑色的官帽一晃一晃,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道:“本皇子根本就没有.....” 沈初抬头,眼里哪有半点泪意与惶恐,反而笑眯眯的无声提醒他:“拒婚。” 裴渊同样读懂了她的口型,桃花眼微眯,有凛冽的风暴开始凝聚。 让他用不行的借口拒婚? 这就是他为自己想的办法? 好,真好。 裴渊冷着脸笑了,抬脚踹向沈初的心口。 谁料沈初却倏然松开了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