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谢清秋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红色荷包,正满眼殷切的看着裴渊。 “之前荷包里的药材已经失了药效,殿下试试这个,说不定能助殿下入眠。” 沈初心中微动。 她的荷包里确实装了安神静心的药材,谢清秋提到的不会是她的荷包吧? 想起她几次见到裴渊,他眼下都有着浓重的黑影,上次在清风楼,裴渊深陷梦魇。 裴渊莫不是用自己的荷包助眠? 心里正暗暗琢磨,却见裴渊忽然抬头朝着衣柜的方向看过来。 沈初心中一凛,下意识屏住呼吸。 这家伙不会发现自己了吧? 好在裴渊只是扫了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看向谢清秋。 “先前那个荷包呢?” 谢清秋:“那个荷包太陈旧了,殿下用着不合适,我新绣的荷包用了上好的蜀锦,殿下贴身带着舒适。” 裴渊挑眉淡笑,“本皇子要带什么荷包,什么时候清秋也能做主了?” 谢清秋捏着荷包的指尖有些泛白,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外人都说他是自己唯一的入幕之宾,自己是他真心疼爱的红颜知己。 可真正的事实却根本不是这样。 “是清秋逾矩了,殿下息怒。” 裴渊敲着玉骨扇,一言不发。 谢清秋见状明白了她的意思,默默将荷包里装好的药材倒出来,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颜色陈旧的荷包,重新将药材装进去。 衣柜里正努力屏息的沈初看到自己的荷包,手无意识摁在了衣柜上。 衣柜门轻轻晃动了下,发出低不可闻的一声响。 裴渊再次抬头看了过来。 沈初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轻轻扣住险些被打开的衣柜门。 太惊险了,裴渊应该没听到动静吧? 她抿嘴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安静了一瞬。 随后响起裴渊的声音,“荷包放着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自作主张。” 谢清秋的声音有些低落,“是。” 裴渊的声音缓和了两分,“你有心了,你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以后不用为本皇子做这些阵线活。” “清秋明白了,时间不早了,清秋伺候殿下休息吧。” 沈初的心倏然一跳,尤其是看到谢清秋伸手为裴渊宽衣的时候,心里更是暗暗叫苦。 她不会是要亲眼目睹裴渊和谢清秋颠鸾倒凤吧? 她会长针眼的。 何况裴渊毕竟和自己曾经...... 再让她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亲热,怎么说呢,心情挺复杂。 正在思索脱身之道,外面响起裴渊的声音。 “我还有事,先让孙严送你回清风楼。” 呼。 沈初顿时松了一口气,快走吧你们,她快要在柜子里闷死了。 外面响起吱呀的关门声。 她悄悄往外看去,发现裴渊和谢清秋似乎都离开了。 太好了。 沈初轻轻推开柜门,眼前乍然一亮。 她迎面就对上了裴渊斜挑的桃花眼。 沈初倒吸一口凉气,没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