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僵,“殿下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裴渊呵呵,“没有最好,本皇子看你家的下人就很不错,得了郡主的真传呢。” 清河郡主被臊得一张脸又红又紫,裴渊这是说她也瞎眼断舌呢。 裴渊锐利的目光落在周俊身上,冷哼,“救命之恩,涌泉相报,君子不背后道人是非,这些七岁孩童都懂得道理,需要本皇子教你吗?” 周俊满脸羞惭,“殿下,我错了,我不该在背后猜疑阿初兄弟。” “一不能为兄弟仗义执言,二不能劝诫母亲稳妥行事,我看你白吃了十几年的饭。” 周俊脸红到了耳根子,双眼含着两泡泪,却不敢哭出来。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也觉得阿初兄弟不是那种人。” “呵,这还算句人话。” 清河郡主心疼儿子这般唯唯诺诺,忍不住辩解,“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殿下又不是小沈大人,又怎知他不是想贪掉我家的玉佩呢?” 裴渊冷呵一声,“沈初不是那种人,别说一块冰花芙蓉玉佩,便是十块,沈初也不会贪不属于他的东西。 况且以他的聪明才智,想要一块玉佩,有的是手段,根本不需要这么耍这种低劣的手段。” 清河郡主还是不服气,却也不敢同裴渊再辩解。 她想求裴渊将玉佩让给他们,又怕裴渊开口让他们买,一时神色变幻不定。 这时,周俊抬头,看到凉亭外站着的人影,惊呼:“阿初兄弟。” 竟然是去而复返的沈初,不知何时站在了凉亭外。 裴渊微愣,刚才专注训斥周俊,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也没回头,没想到竟然是沈初。 岂不是刚才自己夸赞他的话,都被听了去? 他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装作欣赏对面的假山。 沈初目光从裴渊身上扫过,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没想到裴渊这厮平日里从头到脚地嫌弃她,竟然能在别人猜疑她的时候站出来维护她。 心里暖暖的,就,感动的呢。 周俊耷拉着脑袋,闷声打断她的思绪,“阿初,对不起,我.....” 沈初冲他摆摆手,看向清河郡主,声音平和却难掩一丝傲然。 “玉佩关系到郡马的身体健康,郡主忧心之下失言,我能理解,但不能接受郡主对我的猜疑。 郡主不仅看低了我沈初,也看低了你儿子周俊,更看低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 难道郡主认为自己的儿子交往的都是一些贪婪无耻之人吗?” 清河郡主神色讪讪,一张脸犹如开了染坊一般,“我....我也是一时心急脱口而出,小沈大人别介意,那玉佩的事......” “母亲!”周俊急得跳起来,“阿初兄弟,其实玉佩不着急的,我父亲现在还需要用药调理。” “阿俊!”清河郡主厉声打断周俊。 周俊抿着嘴唇,有些难堪。 沈初深吸一口气,“郡主放心,我沈初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但玉佩还回来的时候,我也希望郡主能就今日的猜忌向我道歉。” 清河郡主松了口气,点头道:“好。” 只要玉佩能拿回来,道歉又算什么。 沈初转头看向一直在看天看地看空气的裴渊,“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