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意外!” “刚才就是个意外!” 四目相对,两人再一次异口同声。 “我没那个心思。” “我不是断袖。” 又一次异口同声。 得,屋里比刚才还燥热了。 沈初从床上跳下来,“你喝多了,先睡一会儿吧,我出去转转。” 说罢,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裴渊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目光逐渐恢复清明。 他根本就没醉,演给江宏志看的。 他怀疑江宏志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刚才门外分明有人在。 摔倒扑倒沈初是意外,他顺势接着装醉。 但该死的,他的心为什么跳得那么快? ------ 沈初出门口慌不择路,随意选了个方向跑了。 当理智回笼,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跑到了山坳深处。 距离盐场已经有些远了。 她正要沿路返回,却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低低的说话声。 “快一点,老爷说这些盐今儿必须全部运走。” 盐?老爷? 沈初心头移动,轻手轻脚的跳上旁边的一棵大树。 夏日枝叶繁茂,正好遮挡住她的身形。 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去,旁边半人高的草丛之间,竟然有一条狭窄的小路。 十几个车夫赶着车走过,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看起来像个管事,正不停的催促他们走快点。 每辆车上都装着七八个麻袋,麻袋里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很重。 沈初蹙眉,看方向这些人都是从盐场来的。 莫非是江宏志趁着盐场的人都放假离开了,趁机让人将盐运走? 他们要把盐运到哪里去? 其这时,一个车夫问管事,“马儿累得都走不动了,还得拉几趟啊?不然叫马歇一会?” 管事不耐烦地呵斥,“歇一会儿?你想什么呢? 上面收到信了,说巡盐御史就快到安化了,今儿就是把马累死,也得赶紧把盐全都拉走。 赶紧的,别磨蹭了,真要耽误了事,咱们这些人谁也崩想活命。” 问话的车夫不敢再说,挥着马鞭,驱赶马儿前行。 谁料马儿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管事,这马儿真是走不动了,让它歇一会儿,我一会儿就赶上去。” “快一点啊,别误事了。”管事骂骂咧咧地领着车队先走了。 沈初悄无声息的靠近留下来的马车,一个手刀劈晕了正在喂马喝水的车夫。 将车夫拖入草丛里,她扒下车夫的衣裳换上。 还在车夫身上摸到一块木牌子。 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三个字:雷公寨。 她眉头微蹙,将木牌塞入腰间,迅速赶着车追了上去。 四周山脉绵延,车队一直往里走。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沈初判断他们已经走出盐场所在的山了。 车队终于停了下来。 沈初也恰好追上了,远远跟在车队的最后面。 前方是一处山寨,上面高高的大门上写着雷公寨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