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她就立刻先下手为强。 她的武功虽然比不上裴渊,但对付几个土匪还是绰绰有余。 万一引来其他土匪,她双拳难敌四手,恐怕不容易逃出去了。 她沿途给裴渊留了记号,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 沈初手心里渗出一层冷汗。 小夫人冷冷的声音响起,“我看你们谁敢掀我的被子!” 小头目愣了下,随即冷哼。 “得意什么?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呢?呵,寨主早晚有玩腻你的时候,到时候把你赏给兄弟,兄弟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屋子里响起土匪们肆无忌惮又充满恶意的调笑声。 小夫人又气又怒,抬手扫落了床边的茶盏。 砰。 茶盏落在地上,碎了一片。 土匪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小夫人冷笑,“至少寨主现在还没腻了我,你敢掀开被子,看到不该看的,寨主就能杀了你们。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掀被子试试?” 土匪们面面相觑。 其中有人小声道:“算了吧,她现在还是寨主的女人呢。” 小头目神色悻悻,“我们走。” 一行人转身离开。 小夫人冷哼,“怎么撞开的房门,就怎么给我关上。” 小头目攥了攥手,到底没敢说什么,将房门重重带上了。 屋里安静下来。 沈初掀开被子,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们已经走远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沈初收回匕首,“事情紧急,多有得罪了,不知小夫人为何要帮我?” 小夫人坐起身来,紧紧盯着她,不答反问。 “你是谁?潜入寨子想做什么?” 沈初道:“我是章家盐场的盐工陆六。” “你是章家盐场的盐工?”小夫人声音有些急切。 沈初点头。 小夫人攥了攥手,“既是盐工,为何又偷偷跑到雷公寨做什么?” 沈初察觉到她在提起章家盐场的时候,明显神情有异色。 她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显露。 “是这样,江老爷今日去了盐场,说这些日子伤心于妻女的去世,无暇分心,才使得管事暗中苛待盐工。 江老爷向大家伙赔礼道歉,还叫了席面给大家吃,又每人放了假。 我离开的晚,恰好看到有人偷偷把盐场的盐运出来,我心中生疑,就悄悄跟了上来。” 小夫人听后,咬牙切齿道:“好一个伤心妻女的去世,无暇分心?呸,虚伪至极。” 沈初面露诧异,“你认识江老爷?” 小夫人冷笑连连,“岂止认识,还十分熟悉呢。” 沈初见她提到江宏志,眼中既悲又恨,一双纤手更是紧紧的攥着手里的被角,几乎将被子都扯烂了。 沈初心中微动,“小夫人.....” 小夫人倏然尖声打断她,“不要叫我小夫人。” 沈初不解。 小夫人突然抬头紧紧盯着她。 “你不是盐场的盐工。” 沈初挑眉,“我确实是盐场的盐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