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氏满脸惊慌地制止,“文儿。” 却已经来不及了,江文气呼呼地道: “爹,他们说有人把咱们家给砸了,到底谁这么大胆,敢砸咱家。” 陈氏一把扯住江文,“文儿,你胡说什么?什么爹不爹的,这是邻居江叔叔。” 江文一把甩开他的手,公鸭嗓子都急出了一抹尖锐。 “咱们家都被砸了,这个时候还要藏着掖着吗? 他分明就是我爹,这个时候就需要爹帮咱们主持公道啊。 爹若是早点承认咱们,让我做他名正言顺的儿子,我用得着在学堂被人欺负,被人喊野种吗?” 江文的话令现场安静了一瞬,随即满场哗然。 “呸,还真的是一对狗男女啊,这个时候还想隐瞒。” “欺瞒身世入赘,是图章家的钱财吧?” “亏我之前还觉得他情深义重,狗屁,竟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围观的百姓纷纷怒骂江宏志不是东西。 江文被这一幕吓得后退一步,躲在陈氏背后一脸茫然。 他正在学堂读书,忽然有人送信过来,说他家被砸了,让他赶紧找他爹来主持公道。 信上还说其实他爹早就想认他了,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今儿正好是个合适的机会。 为什么现在的情形好像和信上说的不是一回事呢? 江文的称呼和密道的存在,都令江宏志无法再辩解。 既然事情已经揭开了,那就索性借这个机会处理好吧。 他迅速调整策略,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清脆响亮的声音令四周迅速干净下来。 江宏志扑通跪在地上,一脸沉痛地解释: “当初家乡遭了旱灾,村里很多人都成了难民,我在逃难时不幸与爹娘失散。 后来遇到同村的村民,他们说我爹娘都已经饿死在了半路上。 我是真的以为他们不在了,又恰逢岳父搭救,夫人垂怜,我便入赘了。 谁知过了两年,我爹娘却带着陈氏找到了安化来。 原来他们在饿得奄奄一息的时候遇到了陈氏,陈氏救了他们的性命,又陪着他们四处打探我的下落。” 说到这里,江宏志一脸哀伤。 “见到爹娘,我自然高兴万分,想和岳父禀明真相,谁知却恰好碰上岳父重病。 岳父的病时好时坏,缠绵病榻,我怕刺激到岳父,只得先将此事瞒下,买下旁边的宅子先安顿下爹娘他们。 我是家中独子,爹娘知道我入赘章家后,气得不吃不喝,险些病死。 后来爹娘求我,说江家的香火不能断,让我无论如何都必须生个儿子姓江,好延续江家的香火。” 江宏志说到这里,潸然泪下。 “一边是爹娘,一边是你,你说让我如何选择?” 章夫人冷眼看着他演戏,“生儿子延续香火?所以这就是你另娶陈氏的理由?” 江宏志深深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我也是真的没办法了,你身子不好,又真的很不喜欢那种事。 这怎么能生出儿子来?” 一番话将自己说的都是既委屈又深情,好像他做这一切既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