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轻哼,“你若不是担心我,为何被别人揭穿身份,父皇要处置你的时候,你还在纸上为我辩解?” 原来裴渊看到了她写给陛下的那张纸。 沈初被揭穿心事,脸色微红。 “是,我担心你,行了吧?” 裴渊嘴角高高翘了起来。 “我与六哥多次经历经历难关,六哥更是多次救我于危难时刻,我不是不知感恩的人。 如今六哥遇到危险,我自然要舍命相帮。” 裴渊翘着的嘴角倏然僵住了。 “你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然不止这个。” “还有什么?” 黑暗中,裴渊的声音绷得紧紧的。 沈初抿着嘴唇,忽略内心深处的异样,轻笑。 “当然还因为我把六哥你当兄长,当哥哥啊。” 裴渊...... 去他的哥哥。 沈初拿他当哥哥,他却只想和沈初...... 裴渊满心苦涩。 撩拨了这么久,只换来一句哥哥么? “你已经那么多哥哥了,我才不要做你哥哥。” “不做哥哥做什么?” “我.....”裴渊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把那句我喜欢你说出来。 他有些颓然地揉了揉脸。 突然说出来会吓到沈初吧? 就连他自己都花了好长时间才接受自己喜欢上一个男子的事实。 “算了,你接着睡吧,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裴渊的身影在后窗一闪,倏然不见了。 沈初望着打开的窗户,心中五味杂陈。 ------ 翌日,韩枫来给沈初施针。 “我先去看了乔姨娘,她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呢。” 沈初默然。 乔姨娘骤然得知自己的孩子半年前就被烧死在白云观了,此刻心中既后悔又懊恼。 但再多的懊恼和后悔也换不回来那个乖巧努力听话的沈初了。 她可以帮着照顾乔姨娘的余生,但心底却不能真正谅解乔姨娘对沈初的忽视。 “她体内的毒解得怎么样了?” 韩枫撇嘴,“她肚子里可没孩子,不用像你这样顾此失彼, 这次施完针,她体内的毒就完全清除了,再调养数日就好了。” 沈初松了口气。 “大师兄,我家的案子应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我们可以准备死遁计划了。” 韩枫激动坏了。 “太好了,总算可以走了,我和你说,宫里那些妃子们太难伺候了。 今儿这个头疼,明儿那个脑热的,明明把脉屁毛病没有,偏还一个个装娇弱的病美人,占用我绣花的时间一趟趟各宫穿梭。 要我说,她们还是闲得,就应该让皇帝给他们下达绣花任务。 每个妃子认领绣花任务,多劳多得,谁绣得多,绣得好,得到宠幸就多。 这样她们就没有时间装病勾心斗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