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朝中帮我?你一个六品主事,还没我的官阶高,你有什么资格帮我?” 长宁侯神色一僵。 “沈初,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啊,长宁侯府可是我苦心经营才有了今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说毁了我的侯府就毁了。” 沈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哼。 “你当年偷我爹爹书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呢?” 长宁侯眼底闪过一抹浓郁的杀机。 他倏然跳起来,狠狠掐住沈初的脖子。 “沈初,你去死吧。” 他的手还没碰到沈初,身子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倏然飞了出去。 砰。 长宁侯整个人撞在了树上,惨叫一声又摔落在地上。 裴渊稳稳落在沈初身旁,关切地问:“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到你?” 沈初摇头,心头暖暖的。 “我没事,他伤不了我,放心吧。” 裴渊神色这才缓和两分,转头冷冷看向长宁侯。 长宁侯摔得七荤八素,被裴渊冰冷的目光一瞪,顿时吓得两条腿都软了。 乔姨娘捡起他掉在地上的大刀,踉跄着走过来,抖着手将刀横在了长宁侯面前。 她两只手抖得厉害,眼睛更是红得吓人。 长宁侯恶狠狠瞪着她,“乔氏,你还想砍我不成?真反了你....啊啊!” 话音未落,乔姨娘举起刀就砍了过去。 砍在了长宁侯左腿上。 一刀下去,血肉外翻,鲜血汩汩而出。 “这一刀偿还我可怜的孩子在道观受苦十七年,她从出生就没享受过一天父母疼爱。 就因为生下来陈氏捣鬼,说她是个煞星,你连族谱都不肯给他上,随口起了初这个名字,就狠心将她送入了道观。” 提起往事,乔姨娘泪流满面,咬牙切齿。 又一刀砍在了长宁侯的右腿上。 乔姨娘抖得更厉害了。 “这一刀偿还我孩子的性命,陈氏派人去道观杀她,我不信你一点不知道,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配做孩子的父亲。” 长宁侯的两条腿都被血染红了,疼得惨叫连连。 一边用胳膊摁在地上,拼命往后挪,一边喊道: “贱人,疯了,你疯了啊,我不配当父亲,你难道就配当母亲吗?” 乔姨娘抖得再也握不住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整个人颓然地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我不配,我不配啊。” “但凡我当年长一点脑子,但凡我有一点慈母之心,我都不会让你把他送入道观。 更不会明明知道她是个女儿,却还对外宣称她是儿子,让她以男儿身份活了这么多年。” “什么?你....你说沈初是女儿?” 长宁侯一脸错愕,震惊得都忘记了喊疼。 乔姨娘抬起头来,又哭又笑地看着长宁侯,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诡异。 “沈知海,你不知道吧?你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庶长子。 当年我生的就是个女儿,她不应该叫沈初的,我给她悄悄起了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