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前线,再说消息传来得多少天呢,说不定陛下早就找到了!”
春雨却再也吃不下什么,耳边全是当日陆晟的声音。
“锦衣卫本就是天子护卫,……,首要职责还是保护陛下安危。”
“平日太平自不用我们,现在陛下御驾亲征,战场上刀剑无眼,凶险异常,锦衣卫自然是要贴身护卫的。”
什么情况下才会轮到皇帝本人出危险?他身边的人呢?
春雨只觉得心口剧烈的疼痛,眼前的东西都一片模糊。
很快,付家的长子,也就是彩云的大伯,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到了主桌上,对着母亲拱了拱手,说:“娘,是刘世叔家里送来的信儿,您知道他家的消息素来最准,这事儿只怕是真的,故此大家都在议论。”
好好的洗三礼,遇上了这样的事儿,也只好虎头蛇尾的散席了。春雨和于嬷嬷还要去看看彩云母子,便跟着小丫头去了后院。
付家虽是个三进的院子,但是面积不大,第一进尤其小,春雨只来得及问了问刘陆氏怀孕的情况,刚说了句恭喜的话,就走到了彩云的门口。
彩云正在给孩子换尿布,小丫头小玉站在门口守着,见了她们来,很热情的请她们进屋。春雨一看就知道这些日子于嬷嬷是常来的,跟小玉很熟悉。
说了几句闲话,春雨也小心翼翼的抱了抱小婴儿。把孩子送回床上的时候,她把自己准备好的小银锁一并拿给了彩云。她这把锁做工很精致,关键是实心的,彩云一拿到手里就笑了:“你这样实惠,怎么不拿个银锭子来给我们康儿?”
春雨看她高兴,也把心里的担忧暂时压下,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拿?添盆的时候听了声响,就送给稳婆了,这可真是银子打水漂呢!”
“就知道你要心疼,你也是,怎么那么实在,给两个铜钱就是了。”彩云嗔怪道,“真有银子,拿来给我不更好?”
“当娘的人了,莫要胡说,路丫头给你做脸呢。”于嬷嬷不甚严肃的斥了一句,“你婆婆今日也满嘴你的好话,咱们也挑不出什么不是来。”
彩云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于嬷嬷叹口气,便不再劝,转而说起大姑太太查出身孕的事,果然彩云大喜,一迭声的问。
春雨的心思又开始飘忽起来。
彩云说了两句话,喝了小玉送来的汤水,一 扭头看到春雨神色有异,便问:“你这是怎么的了?可是有事?”
春雨连忙收敛心神,摇头否认。
可是彩云还是很了解她的,并不相信。
于嬷嬷就说:“怕是听了前线的事儿吓着了,你早晚也得知道,这不听说北边战场上出了事儿,陛下失踪了,今天来吃酒的老爷们正议论呢,女眷们知道了,也都惊得很。”
彩云很吃惊,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没有继续追问春雨。
嘱咐彩云放宽心好好休养,又给了小玉一些赏钱,春雨才告辞。
今天是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然而六月初的骄阳却照不进春雨的心里,她只觉得手脚冰冷而僵硬,走在路上全然不知方向。
她好像忽然之间就想不起陆晟长什么样子了,唯有心口处像是破了个洞一样,空空的漏风。
“路姑娘!”被人唤回神思的时候,春雨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陆府门口。她定了定神,看向来人,竟是不大熟悉的东升。
东升应该是出去办事才回来,他走到春雨面前拱了拱手:“路姑娘,可是有事?进去说吧。”
“不了,我,我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走走。”春雨摇头拒绝。
东升的脸上也是严肃神色,他打量春雨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