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春雨又问。
东风点头:“走了,百年侯府啊,没啦。哦,也不能说没了,还有两个姑奶奶在京里。”
春雨想了想,知道他说的一个是侯爷的庶女,就是彩云旧主的女儿,那个刘编修的太太,日子应该过得还不错,当不至于受什么影响,另一个却不知道了:“两个?不是就一个姑太太吗?”
“啊对啊,你忘了,世子爷膝下的瑶姐儿啊,嫁了个瘫子那个,听说侍郎府上也没要休她,大概瘫子不好找媳妇吧,不过她肯定是记恨着,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一次。”东风无所谓的讲八卦,“要是我我也记恨。”
侯府的人各自有了下场,可是:“这是主子,那下人呢?”
“下人?下人等着发卖呢。有罪的等着知罪,没罪的等着发卖。”东风说,“家财和下人都等着清点,点算明白了自然要官卖的。”
“官卖?是要变成官奴吗?永远不能赎出来的那种。”春雨问。
东风诧异的看她一眼:“你是真的在侯府待了五年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又不是主子,当什么官奴?当奴婢的自然是发卖了了事啊。”
“那我们能买吗?”春雨想着袁秀秀可能要再被卖一次,便有些担忧。
东风说:“应该能吧,不过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卖,在哪卖,再说了,要是有什么大官家里看上了原本就认得的丫头下人,那可就轮不到你了。”
“那你可知道有什么门路能打听这些吗?我想买个人。”春雨知道,如果花银子能把人买出来,袁老太太哪怕倾家荡产都会愿意。
东风摇头:“这个我不知道,说不定我家大爷知道。”
说起陆晟,春雨便问:“你家大人可有日子没见了,公务很忙吧?”
东风点头:“别说你,我都好几日没见着他了,就连这回我们老太太和太太出城都是我东升哥去衙门里送的信,他都没功夫回来送送。不过这几家子大案子了结了,说不得就能歇上几日了。”
“这样大的案子办完,你家大人又要升官了吧?”春雨含笑问。
东风一说起这个来就满是骄傲,但还尽力克制:“那可说不好,朝廷的大事咱们哪知道呢。不过我们大爷就是能干,这才不到二十,已经是从五品的官儿了,比我们大爷年轻的没有我们大爷官儿大,比我们大爷官儿大的,没我们大爷年轻。满京城除了那些袭爵荫封的,有几个能比得上?可是那也是沾了爹娘老子的光,我们大爷那可是凭自己本事挣的!”
“确实了不起。”春雨由衷道。之前恍惚记得陆晟是六品官,现在就已经是从五品了,就东风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说不定还要接着升,确实是很了不起的。尤其,他那样的家世,估计除了一开始走稀薄的关系把他弄进锦衣卫,后面也完全帮不上什么忙,完全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
“对了,我买铺子了,现在还没装潢收拾,等收拾好了就不在这儿摆摊了,往后你要是出府玩,哦不,办差,就上我铺子里吃饭吧。”春雨想着这一两年多承人家陆家主仆关照,东风年纪又小,就像自己的弟弟一般,便把自己的最新进展也跟他说了,“不是什么富贵坊市,我也买不起啊,就在城东贴着城西万家胡同那边,一个小门脸,准备做个小本生意。”
“哟!这样好事你怎么才说?”东风夸张的瞪大眼,“路掌柜的?”
春雨笑笑:“才将将办下来文书,这不后来又出了侯府的事。再说我也不是自己买的,借了老些银子呢,我如今一文钱都没,要不怎么没装潢呢,等我摆俩月摊攒够了银子再收拾。反正不用交租子,慢慢来,且还开不了张呢。”
“那也得先恭喜你啊,这回立上户了吧,成了一家之主啦!”东风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