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当不错……
易晴柔对着自己的手背打了一下,在心里提醒自己:别瞎想!公共场合,注意素质!
“总玩这些花里胡哨的架子,也没什么意思,”秦飞凤吃了自己的亏,这会儿倒是知道要找补,于是说道,“从下一局起,三颗骰子完整才算数,不论是你是我,都不可取巧。”
“悉听尊便。”萧言庭波澜不惊。
第三局开盅,秦飞凤竟又输了。
本是三个一叠成一摞,却不知怎的一颗掉了下来,变成了四。萧言庭手里的骰子并未叠起,三个都是一。
看不出来,这小道长还是个赌圣,果然混谋逆组织的就是不一样,统领一两千人,什么都得会点。
秦飞凤露出戏谑的眼神,纤细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向领口盘扣。
“且慢。”萧言庭忽然开口叫停。
“怎么?”秦飞凤眼睫微抬。
“烦请任镖头帮个忙,”萧言庭对任涛道,“替我找块布来。”
“你要布干什么?”易晴柔不解。
萧言庭伸手做了个蒙眼睛的动作。
“哦,”任涛立刻会意,转向秦飞凤解释道,“道兄是出家之人,须守得五荤三厌十五论,非礼勿视。让大当家见笑了。”
“都到了我这儿来,还要守清规?”秦飞凤戏谑一笑。
萧言庭唇角微挑,微微偏头看向易晴柔,笑道:“若不必奉行清规戒律,早便娶了表妹,哪还要顾及这些?”
易晴柔心想:你还真敢说。
原来这小道长也不是木头,只是封建礼教限制了他的发挥。
不过蒙着眼睛摇骰子,简直闻所未闻。
秦飞凤恹恹翻了个白眼,让手下人拿来布条,交给萧言庭。趁他蒙眼的工夫,易晴柔也凑了过去,给他系上松脱的衣襟,免得继续走光。
二人近距离站着,易晴柔在他身上也嗅到了一阵檀香气息,系上里侧衣带的时候,手背无意触碰到他腹部肌肉,分明是正常体温,却令她感到一阵滚烫。
果然远观不如亵玩,真实触碰到好身材的帅哥,和看图片的感受完全不同。易晴柔心中暗想。
秦飞凤慢悠悠解到第三颗盘扣,忽然发出一声嗤笑,放下手道:“罢了,三局两胜,是你赢了。”
“哦?”萧言庭眉梢微挑。
“柳下惠我见过,如道长这般岿然不动的,还真是头一个。”秦飞凤道,“不过你这品性,比起你那兄弟可正派得多。一个趟子手,谱比镖师还大,打着腾云镖局的名义,回回在我这赊账。还了又赊,赊了又赖,赖不过才还——”
她拖长了音,故意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我交代了所有人,再看见他来,就直接给我赶出去,可不,这一次还真就被讹上了。”
秦飞凤三两句话,便把朱正杰之死撇得干干净净,显然是什么都不想说。
“那我大哥临走前,说过什么吗?”萧言庭一面摘下蒙眼的布条,披上道袍,一面问道,“又可曾与旁人起过冲突?”
“小道长还有问题,就得再赌一次哦。”秦飞凤悠哉地吸了一口烟斗,媚眼流转如丝。
“那我同你赌。”易晴柔道,“都是女人,要吃亏也是一起吃亏,谁也落不着好。”
“还真是个好妹妹——”秦飞凤哈哈大笑,拖长话音,目光从她眉眼间掠过,道,“人是被我手下人打出去的,我没亲眼瞧见,也不知具体情形如何。”
说完,她对王二招了招手,道:“来,你同他们说说,姓朱的离开前,还发生过什么?”
“他嘛……”王二挠挠头,道,“好像在等什么人,身上还背着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