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原本就横行无忌,现如今又利用黄河水灾,拉起了数万人的队伍,劫掠河道,导致商旅不通。” “哪怕陛下不开这个口,我也想去除了他!” 周破军看了一眼父亲的断臂,说道:“爹,这杀鸡焉用牛刀?” “不就一个王阎嘛,孩儿去走一趟,即可取他首级!” 周擎天瞪了他一眼,用一种严肃的口吻,愤然说道: “破军,你现在是禁军统领,手里掌控着六万禁军,肩负保卫王宫的安全,岂可轻易涉险?” 看到老父亲动了怒,周破军就赶紧垂首行礼。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这不是担心你的伤势嘛?” 周擎天看了一眼,自己的断臂,说道: “我这已无大碍,对付那个王阎,还绰绰有余!” 说到这里,他稍作停顿,就语重心长地说道: “破军啊,这世道不太平,马上就要乱了。” “当务之急,你要约束好禁军将士,让补充进来的那些新兵勤加操练,以免到时候,再措手不及!” 周破军闻言一怔,急忙问道:“父亲,你是说,大将军上官云怒嘛?” 周擎天略作沉吟,说道:“相对上官云怒而言,我更担心的是独孤家!” 周破军惊诧道:“独孤家?” 周擎天微微颔首,说道:“现在的独孤家,已经完全取代了夏侯家的地位!” “夏侯家在时,尚有独孤家,我们王室,以及上官家和花家掣肘。” “而现如今,夏侯家被灭,原本政治根基就很薄弱的花家,现在又丧失了南营的统治权,已经不成气候。” “而上官家,又避祸于尧山,基本上不问洛都之事。” “到时候,一旦独孤家,也起了二心,想要倾覆我大周江山,化家为国。” “能够阻止他们阴谋得逞的,也就只有你手中掌控的六万禁军,以及林宇手中的南营了。” 周破军还是大为震惊,说道:“爹,这独孤家可是太后的娘家人,他们怎么敢?” 周擎天看到儿子,对于政治斗争的敏感性,竟然如此迟钝,就沉着脸说道: “你回去翻看一下史书,这外戚乱国,甚至是窃国的例子,还少吗?” 周破军犹如醍醐灌顶,心头一阵凛然。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定然铭记于心!” 看到儿子能及时知错,周擎天态度这才稍稍缓和下来,露出满意的笑容。 “破军,你要收起你的傲慢,不要再去敌对林宇!” “林宇这个人,虽说无比张狂,放荡不羁。可他这个人,却也很有能力,无论是做人做事,都很有章法,不会无的放矢。” “而且,他在朝堂之上没有任何根基,又是一个太监,是绝对的帝党。” “从根本利益诉求上,他和我们周家,是站在同一阵营上的。” 听闻父亲此言,周破军这心头,虽说依旧很是不爽。 可却也觉得父亲所言在理。 就算林宇再嚣张跋扈,他在朝堂之上没有根基,又是一位去了势的太监。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篡位称帝。 而独孤家却极有可能,像父亲说的那样,倾覆他们大周的江山,化家为国。 想通这层关系后,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