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怒视顾凉亭,口里再次发出“呜呜”之声。 秦逍心下感叹,暗想如果道尊在世,借巴山十个胆子,巴山弟子也不敢如此对待天斋门徒,如今大厦倾倒,重明鸟虽然是天斋门徒,但巴山弟子对天斋却再无畏惧之心。 “我在街市发现道友,本想与他相见,但他行色匆匆,显得十分慌乱。”顾凉亭很有耐心,娓娓道来:“我带人一路跟随,想着都是道门中人,如果重明鸟道友真的遇到麻烦,我们定要出手相救。这一路跟随,竟然跟出了城,而且道友徒步而行,出城之后,根本不停留,我们一路跟随了一天一夜,道友终于是疲惫不堪,竟然躲在一处树林休息,到了那时,我才出面与他相见。”仟仟尛説 重明鸟这时候已经看向朱雀,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故人相逢,本该是欢喜,但道友见面之后,却毫不留情,竟然对我出手。”顾凉亭摇头叹道:“我只能将其制服,询问背后隐情。” 秦逍知道重明鸟是五品境界,巴山弟子制服他,如果是群起攻之倒也罢了,但如果是顾凉亭一人出手将其制服,那么顾凉亭至少也是五品境界,甚至很可能达到六品境。 巴山剑派毕竟是大唐第一剑派,出现六品高手,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道友一开始还想隐瞒,但事关重大,我们为了知晓真相,只能使了些手段,这位道友终究将宫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我们。”顾凉亭长叹一声,道:“那时候我才知道,道尊竟然已经羽化,皇帝也被挟持为傀儡。” 秦逍心下冷笑,当初他和小师姑在宫里抓住毕方,审讯之时,只是稍微用了些手段,毕方便尽数招供。 如今这重明鸟也轻易招供,看来天斋弟子的软骨头并不少。 朱雀瞥了重明鸟一眼,并不言语。 “巴山剑派是江湖门派,不想卷入朝堂之事。”顾凉亭道:“不过天斋遭难,巴山却不能不管。我们知道仙姑在宫内也是遇到了麻烦,但澹台悬夜派人在宫中搜找,始终无法找到仙姑的下落,他们已经确信仙姑从宫内安然脱身。” 朱雀终于问道:“你们又如何知晓我出关来到东北?” “这还要感谢重明鸟道友。”顾凉亭笑道:“道尊羽化后,宫内的天斋弟子只能归顺澹台悬夜。重明鸟道友也只能虚与委蛇,假装归附澹台悬夜。澹台悬夜对仙姑很是忌惮,欲要派人追杀仙姑,重明鸟为了脱身,主动请缨,提议带人回蓬莱岛抓捕。不过澹台悬夜断定仙姑不会回蓬莱岛,此人也是狡诈过人,竟然判断仙姑很可能会逃出关外,暂时与秦逍联手,借助龙锐军的力量以求自保。” 秦逍神色冷峻,其实澹台悬夜能有这样的判断,并不出乎秦逍的预料。 宫中一战,秦逍与朱雀都已经成为澹台悬夜的死敌,既然有共同的敌人,联手在一起,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澹台悬夜虽然狠辣,但毕竟也是聪慧过人之辈,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我们既然知晓仙姑的去向,也就千里迢迢跑来拜会。”顾凉亭道:“天斋处境凶险,巴山自当义无反顾前来相助。” 朱雀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索取天斋收藏的道门典籍,不是顾道人的意思,而是你自作主张?” “掌教既是巴山之主,也是我的兄长。”顾凉亭道:“他振兴道门的苦心,我自然是知晓。兄弟连心,有些事情也用不着掌教亲自吩咐,我辈也当主动去做。仙姑放心,掌教对鄙人的话也素来听得进去,我既然答允由巴山庇护东极天斋,就不会反悔,掌教那边也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 朱雀道:“你口中在说巴山与天斋是一家,可现在还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