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为什么?” “长安不少人之所以安守本分皆是因为忌惮沈酒卿的雷厉风行,若他真的死了,多少人会与朝廷撕破脸皮我们不得而知,但不出半年,江山不稳,陛下也不会安坐龙椅。” 云乐微微挑眉,“按照首辅大人的意思是这人今日我还动不了了?” “是,沈酒卿乃是我国战神,军功显赫,固国之本可以是纲常伦理,也可以是一个人。” 似乎是被路承安所说服,云乐泄气般的放下了手,“既然如此,便是听大人的罢。” 路承安低着头自顾自的接过了云乐手中的弓箭,扔掉了两支利箭,“杀不得,却是吓得的。” 搭箭拉弓,利箭离弦,划破长空,利刃顿时朝着沈酒卿刺去。 只听见一声呼啸,利箭便是直直的插入了沈酒卿的脚尖前,沈酒卿却也只是垂眸看了一眼,身形未动。 他看了一眼还在晃动的箭尾,嘴角向上扬了扬,这个人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臭。 云乐瞪大了眼睛,她看着身侧的路承安,撅了撅嘴,“若是要恐吓,这一箭不如让我来好了。” 路承安轻笑了一声,随即便是自然而然的搂住云乐纤细的腰肢,温声细语。 “既然已经给过了教训,那我们也是时候回到长安城了。” 云乐回头看了看,“首辅大人既然都已经说了摄政王不能死了,那么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摄政王惨死在君临城的军营之中么?” “沈酒卿手段高明,怎么可能死在这种地方?” 叶腐和息烛两人很快便是被逼退到了沈酒卿的跟前,沈酒卿手中还把玩着一粒扳指,满不在意。 沈酒卿微微仰头,随即便是将扳指扔了出去,扳指正好砸到正要扑来的黑衣人,但他并没有躲闪的意思,甚至没有去挡区区一个酒杯。 一支利箭划破长空穿过扳指刺入黑衣人的心口,黑衣人顿时倒地不起。 军营外突然又涌出了许多带刀侍卫,见状,沈酒卿不紧不慢的走回了营帐,似乎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息烛也收回了利刃,他的脸上沾上了不少的血污,依旧遮挡不住眼神里的狠厉。 他走到方才深入地面的箭矢跟前,将箭矢拔了起来握在手中,淡漠的吐出一个字来。 “杀。” 叶腐心中一惊,心中总算是明白了云乐的用心良苦,单纯的杀戮起不到一点儿的作用。 而趁着月色回长安的云乐直勾勾的盯着身前的路承安,“首辅大人,这次你算是输了吧?” 路承安应了一声,没有回眸。 “那大人现在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了?” “嗯。” 云乐微微加快马匹的速度,与路承安平行,“首辅大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向你讨要那个人情呢?” 路承安笑了笑,颇为宠溺的看着云乐,“你想要什么?” 云乐微微弯腰趴在了马背上,一只手不紧不慢的抚摸着马脖子上的鬃毛,颇为柔顺,正如同人的发丝一般。 她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首辅大人如此慷慨,那我可要好好的想一想了,不能辜负大人的一番好意。” 看着云乐眼中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路承安脸上的笑意也就藏不住了,他抿了抿唇。 “你也可以好好的斟酌一番我之前说的话,嫁我为妻,我可以给你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