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流荧难得反驳大师父道:“学兄的锅难道不是天下第一的锅么?那两个先生不是当世最厉害的两个大儒么?就这么点东西都拿不出来,真小气!” 年不休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苦笑摇头。 关忘文道:“倒也没有这些东西,这些身外之物,对我来说又没什么用。” 李流荧皱鼻道:“那亏死了,那两个老头子一看就不是大方的人。” 年不休忙道:“流荧不可非议尊长。” 关忘文倒有了一丝笑意:“你说的对,那两个家伙真正小气,每人就许我提三个要求,便把我心爱的锅给拿走了。” 李流荧极其失望:“才三个要求?两个人加起来才六个要求?” 年不休则已经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学兄,你此言当真?” 关忘文道:“那还能有假?不然我能把锅给他们?” 年不休连续深吸了好几口大气,这何止是不亏,明明是赚大了。 欧阳守道自不必说,大祭酒与国子监在朝廷中的能量也极大。 有了这两人各自三个条件,简单的说,关忘文在离天就可以横着走了。 这可是仅仅一口铁锅换来的! 年不休虽然一直知道关忘文与众不同,可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忽悠得两个尊长拿出如此厚的筹码与他交换。 “学兄,你真是……当世第一奇人!”年不休实在想不出如何形容关忘文,便只能用奇人一词了。 李流荧依旧在边上嘟囔着两人小气。 午后,学祭还要继续。 关忘文是打死不要出这个门了,年不休只好带着李流荧前往。 上午胙肉之争后,四大书院都憋着一股气,要在下午挣回场子。 关忘文才不要去掺和这样无趣的场面。 君子有六艺,书、数、御、乐、射、以及诗。 学祭既然是学祭,自然是要在君子六艺方面比个高下。 下午比的是乐与射,关忘文对此兴趣缺缺。 李休语倒是兴致勃勃去观祭了。 等到傍晚时分,三人才回来。 年不休神色淡然,李流荧一脸不忿,李休语则连声叹息。 “可惜了,你要最后一箭射中的话,便不会输给那个商步器了。” 李流荧白了他一眼,眼眶中已升起了一股雾气。 年不休安慰道:“无妨无妨,乐与射对我们读书人而言,不过是陶冶情操,强身健体而已,即便是输了也不打紧的。” 李流荧小声道:“可我一样都不想输。” 见到关忘文,李流荧就委屈巴巴道:“学兄,下午乐我才得了第二,射连前三都没进。” 关忘文调笑道:“你一个女孩子,射本就不是你的所长么。” 李流荧见关忘文没有责怪她,心里倒好过些了。 只有李休语在边上强忍笑意。 年不休道:“六艺的比试,是最后算总分的,乐、御、射所占比重便少,关键还是书、数、诗三门。” 他看了眼关忘文,叹气道:“本来大师兄的想法就是让学兄你去参加乐、御、射这三门,让流荧来参加书、数、诗,可学兄你……哎……” 关忘文笑道:“我去不去参加,有什么区别么?你又不是不知道监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