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边大祭酒还在那点头道:“欧阳,你这一手还是不错的。先以形与音引起来犯之敌的轻视和恶心,引诱他们出手,然后触发书院禁制,来犯之敌在毫无准备之下,绝对被禁制重伤甚至击杀。如此先抑后扬,示敌以弱,再施以雷霆手段,不愧是要入圣的人了。” 欧阳守道转过头,完全不知道大祭酒在说什么。 这也能强行解释得通? 余秋风说到这里,本来还在喊疼的关忘文差点笑出声来。 大祭酒不愧是儒家领袖,说出的话就是有见地。 “你还笑!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完了!”余秋风气得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 关忘文只好求饶道:“我等会就去把它改了就好了,老头子您息怒,息怒,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动气。” “你会去改?” “要不是昨天我没力气下床,我昨天就去改了。” 余秋风盯着关忘文的脸,感觉他不是在敷衍他,这才松开手,喘着气道:“臭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等会欧阳守道渡劫后,你就去改掉。” “好嘞好嘞。” 关忘文连声应道,“那我们现在不如去看欧阳守道渡劫?” “也是,我们先去和他们汇合吧。”余秋风缓了几口气,便先向外走去。 关忘文连忙跟了上去。 过不了多久,两人便追上欧阳守道他们。 欧阳守道走在最前面,步履轻松,神色平淡。 看来之前的一点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他渡劫的心情。 在他身后,大祭酒脸色稍显凝重,而乔隐之则推着一张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人,关忘文没有见过,想必就是余秋风口中的柳三问了。 两人迅速跟上,余秋风很自然走到了乔隐之身边,看了眼她推的轮椅,朝关忘文使用了个眼色。 关忘文立刻意会,从乔隐之手中接过了轮椅。 轮椅上的柳三问回头看了眼关忘文:“多谢。” 关忘文也看了眼柳三问:“客气。” “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关忘文。” “啊,就是给我国子监送锅的关小兄弟?” 关忘文点点头。 客套了几句,两人也不说话,默默跟在了几位大人物身后。 一路向山顶。 岳麓山极高,书院在的位置,只能勉强算是半山。 而欧阳守道带路的方向,显然是往着山顶方向走去。 欧阳守道走得不快,一步一步很是踏实。 接下来一个多时辰,一行人便是在默默的登山中度过的。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觉得枯燥乏味。 跟在欧阳守道身后的几人,都感受到了欧阳守道步履之间,身上气势的缓缓叠加。 修行者,一直以登山自比。 今日,欧阳守道便是要登上儒家修行的最高峰。 这一路走来,他是在登山,也在回顾他修行的路途。 走过山道,越过雪线,每一步,他都走得十分扎实。 温度不断降低,山风越发凛冽,偶有风雪打在欧阳守道的脸上,却没能留下一丝痕迹。 后面几人都在细细品味和琢磨欧阳守道步履行进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