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灵堂。 回到外面原本的位置,林默文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很难将刚才那个人和他之前在堂上见过的,那个口若悬河,意气风发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难道父亲的死对李休语打击那么大么? 如果林默文并没有和燕王同行千里,或许他不会产生这些想法。 可他偏偏对燕王之死有颇多怀疑,此时看到李休语的样子,更是让他心生疑窦。 莫非李休语也是怀疑老燕王的死亡有蹊跷? 林默文暗自捏了把拳头。 理智告诉他这些东西不是他能染指的。 可读书人那股拗劲一上来,却任他怎么说服自己也没有用的。 正当丧仪庄重进行之时,李央和长生老道出现在了远处的一座高阁上。 两人同时注视着丧仪进行,没有言语。 清风吹过,只有李央宽大的衣摆猎猎作响。 “陛下。” 长生老道打破了沉默,“你让世子殿下这个时候就出现在满朝大臣面前,是不是有些过于冒险了?” 李央哼道:“道长,你不懂,若是朕那儿子出殡,孙子不来,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儒家号称以孝治天下,如果朕的孙子还被朕扣押在地牢的话,不用明天,现在朝中大臣的奏本就已经把朕给淹了。” 长生老道摇头道:“可是世子殿下毕竟才...刚刚苏醒,各方面还需要观察才对,再说世子如今形同傀儡的表现,难免会让朝中某些大臣感觉异样。” 李央转头看向了长生老道:“朕知道道长的意思,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前功尽弃是不?” “正是。” 李央却挑起嘴角笑道:“你放心好了,如今亚圣们都不在,朕那孙子又没有和朝中大臣有交情,即便他们觉得异常,也不过是认为他悲伤过度而已。” “毕竟,他爹...死得太惨了。” 说到这里,李央心中闪过了当日李惊仙的死状。 如今的棺椁之中,躺得可不是完好的燕王尸体。M.. 而是一具被抽干了所有鲜血的干尸! 即便李央多年来都以为自己心如铁石,再无任何事情可以干扰他的心神。 可当日在宫中的那一幕,却也让他难免梦回。 他忘不掉李惊仙死的时候,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没有怨恨,更没有悲伤。 反而像是当年刚出生那般,清澈见底。 李惊仙被活活抽干鲜血而死前,只说了一句:“爹...我冷...抱抱......” 这一声爹,似乎将李央唤回了当年李惊仙牙牙学语的时候。 铁石心肠如李央都忍不住心头一颤。 李惊仙是他十三个儿子中,最为乖巧听话的一个。 即便是后来成人就藩,在藩国中也是老老实实,从来不会像其他藩王一般时不时就出现一些劣迹被大臣告到朝堂中来。 李央有时候也想不通,他怎么能养出这么一个乖巧的儿子来。 直到李惊仙喊出这一声爹的时候,他才有种感觉—— 可能...惊仙很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吧。 他的一切努力,或许只是让这一天来得再晚一点。 可自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