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忘文看着乔隐之愤怒加着急的神色,暗道总算是让这姑奶奶主动开口了。 他便故作奇怪道:“为何不可?” 乔隐之冷脸道:“西门无思还没有彻底洗脱叛国的嫌疑。” 关忘文摆手道;“西门先生的人品你我还不知道么?他可是宁可把天道宗三个字刻在屁股 说到这里,原本神色暗沉的西门无思脸刷一下就红了。 “关小兄弟,此事,此事就不要提了。” “为什么不提?”关忘文挑眉道,“若不是先生的提醒,我们恐怕都不知道天道宗会有大事发生...所以乔大人,西门先生也是有功无过才对。” 乔隐之冷哼道:“哼,你不说天道宗,我倒还没什么好说的。根据我掌握的情报,此次天道宗之行,包括师...咳,余山长在内的四位亚圣全部重伤,而且,也在这段时间,夫子墙和京城的夫子书阵才出了问题。” 她神色越来越阴冷,指着西门无思道:“他是想提醒你们有大事发生呢?还是引诱离天的顶尖战力入榖,然后聚而歼之?” “从结果来看,”乔隐之冷声道,“似乎是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否则如何解释,四位亚圣一入莫如山,七头妖帅便随之入山?几乎没有给他们反应突围的时间?” 关忘文眨了眨眼睛,被怼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得不说,乔隐之一直从事阴影中的活计,思维逻辑还是有那么一套的。 关忘文听了她的分析,甚至都忍不住想给她点个赞。 这么些年来,论口舌之争,关忘文还第一次落了下风。 这老娘们,不好对付啊。 既然如此,解铃还须系铃人! 关忘文果断放弃了乔隐之方向的工作。 要打破乔隐之这个逻辑链条的,只有同为当事人的西门无思而已。 关忘文转头看向了西门无思:“西门先生,面对检方,呸,乔大人的指控,你可有自辩之词?” 西门无思张了张嘴,双目之中出现了一丝痛苦和愧疚。 他先朝乔隐之拱手作揖,随后又对关忘文道:“此事,老夫不能说。” 关忘文差点火气就上来了。 他注意到西门无思说的是不能说,而不是不愿意说。 显然是心中还有什么顾虑。 这老腐儒也没谁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虑这顾虑那的,等会老娘们直接一剑给你分尸了,老子可不管你! 当然,嘴上关忘文是不能这么说的,只能耐心劝解道:“西门先生,在座之人都是离天的擎天巨擘,不会有妖族的奸细的。” 余秋风也搭腔道:“就是,老西门,你难道还不信我...你什么表情,没错,我是个大嘴巴,但是欧阳总不是吧?要不,我走?” 西门无思摆手道:“非也非也,老余你不要多想。我不能说,不是因为诸位不能听,而是...” 他犹豫了下道:“这些事关国子监的隐秘,如今的我不配为大祭酒,这些隐秘只能烂在我一个人的肚子里。” 关忘文炸毛了:“国子监?现在哪里还有国子监?西门先生,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老能不能现实一点?你那些监生和祭酒教谕都在天牢山关着呢。” 西门无思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他朝关忘文拱手,昂首道:“只要大祭酒在,国子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