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嶂及时躲过那横扫过来的拳头,暗侃道:差一点,不然挨上了他这张帅脸就毁容了,他可不能毁容,宋清菀那没良心的就是个颜狗,他怕是今天毁容,明天就跟人荷润跑了。
那男生见他还有心思走神,又是一记勾拳。
“哦~”
“许念,你行不行啊?”
十一班看热闹的人占大多数,起哄声接桩而至,引得周围路过的人都停下脚步在窗台边往里张望。
刚考的教室,桌椅还没归于原位,有序的隔空排列着,占了教室很多空间,让沈千嶂根本施展不开。
蓝心纯来到两人身边劝架,她略显慌乱的不知如何将两人分开,站在旁边看纠缠不清的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帮不上忙。
沈千嶂没打算惹事,临近毕业了,他本想安分一些,让最后几个月的高中生活过得舒服些,没想道他不惹事,倒有些人找上来了。
他目光森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嘴角微扬,扯出满带玩味的笑:“有几个臭钱还真挺了不起,至少你连几个臭钱都没有。”
“谁叫我一出生就在罗马呢,我穷的只剩下钱了。”
“你家庭不好就算了,成绩也不行,如果你不站出来,在我的印象中就一直是查无此人的状态,你是怎么好意思出来叫板的?谁给你了自信?嗯?”
前面的人听他这话,纷纷陷入了沉默;合着这哥站着说话不腰疼,在这凡尔赛呢?他的身上是别人学不来的松弛有度,给人一种不紧不慢却又字字见血的感觉。
许念最后那点自尊心被沈千嶂撕破,他面色红一阵白一阵,心里又羞又气;他发了狠的曲腿想将他绊倒,扯着他校服脖领,勒着他的脖子,眼眶通红,咬着牙愤恨的说:“沈千嶂,你他妈找死。”
前面看热闹的人看见两人开始动真格,开始慌了,赶忙去办公室找陈染。
蓝心纯是最直观看见沈千嶂嘴角流血的人,她的心提到嗓子,手心捏着和一把汗不敢上前。
“沈千嶂!”
突然,教室前列一个久久未说话的女生开口朝后面喊了一句,她的叫喊声中带着些许颤音,虽不明显,但还是被沈千嶂听到了。
沈千嶂从始至终没还过手,他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什么小鱼烂虾还需要他出手?
他也清楚,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许念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也会找事儿跟他打上一架,他的本质不是为了撕掉的试卷,而是想泄高中三年来积攒心头的愤怒罢了。
所以当听到宋清菀喊他的时候,他立马推开了想要继续发力的许念,手背胡乱擦过嘴角溢出的血丝,踉跄的走到她的位置上。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他移动方向紧随着,最终定在了荷润位置的狭窄过道边,视线来回扫过荷润、宋清菀、沈千嶂三人,努力消化当前的场景。
宋清菀从抽屉拿出纸巾递给他,不等他说话,执拗的当所有人面挽上沈千嶂胳膊自说自话道:“你现在必须要跟我去医务室。”
教室里的人看见这一幕,纷纷拍手叫好,完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还有人起哄:“男女嘉宾牵手成功啦!”
两人刚走没多久,陈染就跟着班长从一楼赶回了教室,见大家端坐在位置上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刚刚她坐在一楼办公室听过来找他的班长说沈千嶂和许念打起来了,等等....
“沈千嶂还没从考场回来吗?他人呢?”
下面人回答的参差不齐,什么回应都有;什么男女嘉宾去马尔代夫旅游了,还有什么过二人世界去了,更离奇的还有说去和女朋友拍拖了。
“陈欣怡,沈千嶂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