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一丝委屈。
看着他眉头紧锁,盼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里后悔莫及。
时机未到,若此时叫盛武杰有了怀疑,那她就是功亏一篑。
说出去的话,难以收回,但若要硬收,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盛武杰的话还没说完,盼儿便按住他的后颈,仰头吻住了他的双唇。
盛武杰脸被捧着,舌尖被不管不顾地含着,顶着,吮吸着,方才的不安尚未平复,眼下又被铺天盖地的激吻席卷,他心乱如麻,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在原地攥成了拳头。
窗外的雨歇斯底里,就跟言盼儿给他的吻一样,他忘记要思考,成了困在雨里的盲人,天地虽大,却没有他的去处,他甘愿被拘在原地。
吻不能接一辈子,总得说话的。车内空气所剩无几,盼儿以吻擦干净盛武杰脸上的雨滴,伏在盛武杰的肩头上,不看他眼睛说话轻松一些:“我以为司令又要关我禁闭,所以才这样说话的,放我离开,我不想被关着,天天只能和方嬷嬷作伴,无聊透了。求司令别关我禁闭嘛。”
盛武杰捉住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出去,要和她四目相对,盼儿眼睛里是软绵绵的醉意,握上盛武杰的手,无辜地说:“我见渡边先生,是想求他从外面给我带些东西回来,好让陈先生研究研究的,无非就是这些事情。盼儿一时心急,就越过了司令,辜负了司令的信任,是盼儿不好,还害的司令淋雨。”
血流太急,影响了盛武杰的听力,盼儿的解释其实他没听见几句,只是这心里莫名其妙地就消气了。
如果这都不罚她,往后就只能任由她无法无天了。
正是这个时候,一匹骏马从不远处过来,黄高飞一跃下马,不管不顾地敲起了盛武杰的车窗。
黄高飞大声喊道:“司令,这次怕是拖不下去了!”
盛武杰开门,风雨吹入车里,同时吹进来的还有黄高飞骇人听闻的话语:“冯豫死了,死在回程路上了!”
盼儿的酒彻底醒了,上身钻进了驾驶室,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黄高飞道:“据说冯绍祥已经从北平朝北来了,不是一个人来的…司令,他这是要把气全撒在咱们头上啊!”
盛武杰重重地吸气,严肃冷静地说:“多少人?”
“他自己带着一个营,还有从河南和甘肃上来的…说不准了。”
“去探。”他要知道冯绍祥带着几成的杀意。
“等等。”盛武杰又拉住黄高飞,回头看了眼盼儿,说:“我自己去。你带着小夫人走,往北,去镇宁,车给你们。”
黄高飞呼喊道:“老子守的是城是山,他娘的现在你就叫我守个小娘儿们?”
“这是军令!”盛武杰一脚把黄高飞踹进了车里,隔着玻璃凝望了盼儿片刻,军靴带起泥点,翻身上马,仰长而去,没有再多拖延。
黄高飞斜了盼儿一眼,骂骂咧咧:“真他娘的晦气,这事就是你给司令找的,你现在算是落我手里了,司令没事还好,要是有事,老子他妈烧了你陪葬!”
盼儿身体僵硬,握紧了手掌。冯豫是她招来的,冯绍祥和王春霞不会放过盛武杰,也定不会放过她…冯豫怎么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