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盼,将来一定会带春城姐弟到好地方,过好日子,绝不反悔’。” “真要写啊?”盼儿面露震惊,“怎么渡边就能口头承诺,到我这儿就要白纸黑字了?” “快点,签字画押。”在春城的催促下,盼儿笑盈盈地签了字据,并没有心虚。她觉得盛武杰这一次贬官,不过是暂时的,等接风宴一过,盛家往后都是升官发财的运,到时候把谁送到什么地方去,还不是她军阀太太一句话的事情? 盼儿从前日的盟约里回过神来,再看眼前,见渡边的身旁立着春城,而冯绍祥的身边立的是个不知名字的姑娘,言思清只能跟在冯绍祥的身后,正妻王夫人则是自顾自地把酒言欢,从不赖在冯绍祥的身旁。 “渡边先生,好久不见呀。”盼儿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 每每当渡边看见盼儿,他总是笑得发自内心,眼睛里闪烁的光,很容易让人误信了春城的那一句 “深情”。 “冯将军。”盼儿行了大礼,说了许多好听的马屁话,总的意思无非是说盛武杰活该被贬,还说盛武杰日日在家中懊恼后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冲撞了冯将军,日后定会以冯将军马首是瞻,说一不二。 “哼。”冯绍祥还是鼻子出气,指了指自己脑门上根本寻不出来的印子,埋怨道:“你看看他给我打的?都破皮了!哎,我也是惜才,这才没有重罚,否则他早死八百回了。” “是是是,谢冯将军不杀之恩。”盼儿卑躬屈膝。 “行了行了,你找你娘去说会儿话吧。”冯绍祥朝身后的言思清指了指,是要放她一马的意思。 言思清得了令,朝冯绍祥低眉顺目地一笑,拉了盼儿到一旁,在耳旁小声道:“你准备做什么?” 盼儿心里一惊,反问道:“什么做什么?参加宴会还能做什么?” “这宴席不是你能轻举妄动的地方。”言思清道,“你想过没有,冯绍祥为什么一定要渡边回来?” “还能为何,给盛武杰找茬呗。” 言思清拿上一杯红酒,“你太小看冯绍祥了,他故作亲和模样,成日嘻嘻哈哈,那是因为他扮猪吃老虎的把戏玩惯了。他要盛武杰死,有一百种办法,何苦非要与南京对着干?” “你究竟什么意思?” 言思清抿了一口酒,尽量让自己神情淡然地道:“你傻呀,意思就是他的目的,是渡边,不是盛武杰。他这个身份,只能往中立国跑,去不了东洋,所以我觉得他非要渡边回来,定然是渡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他没法跑去拿,所以只能把渡边再弄回来。” “渡边身上?什么东西?” “不知道,但我猜一定和冯豫...” 言思清尚未说完,宴会厅就被一声嘹亮的尖叫划破。 所有人安静了下来,回过神后,一窝蜂地都朝声音的来源跑去。 拨开人群,盼儿来到酒桌旁,只见白邦宁一手死死地握住了春城,嘴里念念有词:“你下东西了,我看见了。” 春城争辩道:“那是渡边先生治头晕醉酒的药,你瞎闹什么!白邦彦呢,怎么没人管她!” 盼儿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拉开了白邦宁的手,扶起了春城,“姐姐快起来...” 眼角里,她看见渡边往这里过来,忙抬头道:“白邦宁早已得了疯症,在这样的场合推推嚷嚷的,这样没规矩,是谁放进来的?春城姐姐扭坏了脚,求渡边先生主持公道,将白邦宁打出去吧。” 白邦宁眼睛瞪得老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