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中多是通元前中期境,唯一一名通元境后期修士也是身负重伤的样子,不由嘴角一撇,暗自想道:“这群人并未作黑衣,更有几人似曾见过,想来应是大盛仙国一方来人。只是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一群货色,此刻也敢跑出来晃荡,未免有些招摇了。” 宾超逐一打量眼前一群人,最终看向寇天道:“这位道兄,在下南境天极门宾超,此人带队突袭我方守护的一处阵脚,击伤我队中数人,被我们重伤逃匿到此,也幸得诸位仗义拦阻,在下这厢多谢了。” 寇天闻言脸上一怔,其身后却走出来一名身穿锦袍的华服男子,朝着宾超等人笑道:“多谢?这个谢字从何说起?此人明明是被我方拦下,更是为寇道兄击伤落败的,怎地你们一群人过来,几句话时间倒成了帮你们拦阻?这位天极门的道兄,可真会睁眼说瞎话,要抢功也不是这么个抢法啊!” 宾超见这华服男子乃是一名通元境七层修士,似乎在这支队伍里也算是领头人物,便也闷着没接话。 寇天脸上略显不愉,冷冷地道:“我已将此人击伤,余下事宜我等自会料理,这边就交给我们处理了,诸位道兄还请自便。” 严宽此刻扯着喉咙喊道:“你击伤?明明是我们将之击伤追撵到此,此人已是油尽灯枯之相,怎地成了被你击伤?” 那华服男子插口道:“此人方才被寇道兄击败,都是大家明眼所见,由不得你们空口磨牙,还请诸位尽快退去,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裘姓师兄搭话道:“这位道兄好不讲理,这人被谁击败,倒要叫你们的人来做见证,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华服男子轻笑一声道:“呵,如此说来,倒像是本人在诓骗诸位了?不过这也不打紧,要想从我们手中抢功,只要先过了我们兄弟这关,便也由得你。” 华服男子话音一落,其身后便有一人骂出声来:“就是,要说我们诓骗,我看你们才是一群捡现成的家伙,还说是你们击伤,全是信口扯胡。” 黎德强怒叫道:“说甚话,那黑衣人断臂不是我们断的?难道还是你们断的?” 华服男子身后的另一人反驳道:“你看他胸口,那不是我们做的难道是你们?” 两方人马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愿意落了下风,各自陈述道理之际,渐渐开始叫骂起来,一时间双方俱是群情激昂。 那先前走到黑衣人近前被众人阻下的一高一矮两人,此刻俱是祭出灵宝法器,一脸愤然地看向宾超等来的一群人,几乎下一刻便要动上手来。 寇天左右环视身周众人,略略抬起双手压了压,其周遭诸人包括那名华服男子一下俱都住了口,他双眼瞪视着宾超,沉声道:“这位天极门的道兄,说起来,这些许战场之获,擒敌之功,本人也不甚稀罕。只是此人确属我等截获,更是为我亲手所败,乃是众目睽睽之事。尔等甫一现身便言辞凿凿,非要强自居功,不知是觉得我寇某人好说话?还是觉得我东境诸人好欺负?” 宾超见此人说得厉害,忙压下众人声音,双手一揖道:“这是说哪里话?!寇道兄,误会,误会了。此人确实是被我们击伤之后遁到此处,些许情况,我也是据实相禀,你看我等也是各自带伤在身,在下更是伤了一臂,这又如何是能作得假的?还请寇道兄不要多意。” 那走到近前的一高一矮两人,各自擎着灵宝,朝着众人大喊道:“说这些有甚用?孰是孰非,咱们手底下见个真章便是。”说罢各自祭出灵宝,向来的人群中打去。 严宽、黎德强等人见对方先动了手,俱是叫骂出声,心中却有些惊疑不定,“这些人竟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