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李玄狂都是可怜人的话,那么还有谁不可怜? 他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含着金钥匙。 之后接任了北狂王这个郡王之位,又统领整个关外省。 在颜相如眼里,李玄狂已经是最为成功的人。 可是在秦朗的眼里面,为何会说他是可怜人? “你们心里想的什么,我很清楚,可这就是他悲哀的原因。” “含着金钥匙出生,就真的幸福吗?” “从小接任北狂王,成为名副其实的少帅,就真的幸福吗?” “父辈的叔伯们虎视眈眈,手底下蠢蠢欲动,关外省政事堂高员们的离心离德,这些都落在一个少年身上。” “你们想一想,一个没有父亲的少年,是如何一步步扛着北狂王的大旗,走到今日的?” “所有人都觉得北狂王李玄狂,非常狂妄,冷傲,孤僻。” “却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内心,读懂他真正的心。” “高处不胜寒,可他却独站高处,寒风冷冽之下,他的心也变冷了。” 秦朗摇着头,叹着气。 柴令元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为什么李玄狂方才面对自己的感谢,会显的如此的局促不安。 或许,他从小到大,就没有人和他说谢谢吧? 他所做的一切,在身边的人眼里,都理所当然。 唯独自己真心的和他说谢谢,反而会让李玄狂局促不安,窘态毕露。 他在恐惧什么?又在期待着什么? 还真是一个可怜的人。 “你和他,谁更可怜?” 突然,颜相如开口问秦朗。 秦朗一怔,倒是没想到颜相如会这么问自己。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自己和李玄狂,到底谁更可怜? 没想过。 “咳咳,老秦啊,你过来一下。” 陈守则见到气氛不太对劲,连忙咳嗽一声,拽着秦朗走到没人的地方。 秦朗狐疑的望着陈守则,却见后者蹑手蹑脚的从衣兜里面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 秦朗瞳孔紧缩,而后看向陈守则。 陈守则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就是那夜,熬制的毒药” “一滴,能毒死方圆十公里的活物!” “吓”秦朗惊呼一声,又连忙闭嘴。 他扯着陈守则,急忙忙的走到洗手间。 “你疯了?把这东西带着,你要做什么?” 秦朗头皮发麻,幸亏那个女裁判针对的是自己,而不是陈守则。 否则的话,岂不是一查一个准。 毒药,也是凶器啊。 真要是爆料出来,龙国一定会被取消参赛的资格。 如此一来,就遂了同天会以及西方各国的心愿。 “就是想着比赛时候,以备不时之需。”陈守则摸着鼻子,讪讪一笑。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之前女裁判要搜身的时候,他坐在休息区都湿了一大片。 他紧张啊。 所以他才会在现在问秦朗,这个东西该怎么处理。 “留着吧!” 秦朗岂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