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听恭维之言,他又怎会错过这个机会。
不过现如今仍有一事亟待解决,原本按他们的计划,平靖关此时应当是被倭贼偷袭之后,少有人生还,自没有人能传出封禁的消息。可现下倭寇私自变更了行动,只是下了些不致命的毒,他们又该如何圆呢。
“不若咱们就实话实说,得到消息平靖关中有外蕃奸细,因此特地锁了进出,只为将他们一网打尽,然后将那数十个倭人当着众人的面斩首,也就平了众怒。”军师灵机一动,干脆将不守信用的倭贼给推了出去。
镇北王仍旧皱着眉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平靖关祸事不除,本王始终心里不安,不若干脆下些致命毒药,一并推到倭贼身上?”
这下轮到军师叫苦连天,只好拼命想着措辞,小心翼翼地道:“王爷不愧是天子气象,出手非凡气魄。只是平靖关的将士们眼下已遭了一波毒,怕是要闹起来了,咱们这些做下属的实在惭愧,怕是不能将人一一毒死,实在是属下们配不上王爷的宏图伟志。”
“呵……”秦凝之不禁冷笑出声,心中对鹰卫的渴望更甚。
死老头子,临死都不肯将鹰卫的下落告诉他,更不用提执掌鹰卫的方法了!若不是他在老爷子的书房之中,无意间翻出了鹰卫的名册,怕是到死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若有了鹰卫,他何须与什么倭贼做交易!
“那你说本王该如何是好?”
军师刚刚驳了王爷的面子,哪里敢抬头看他,忙跪伏在地,答道:“王爷不若再等等?再过几日,等西北传出消息,咱们可让平靖关的将士们前去西北支援,这样一来也能调虎离山。”
“就依你之见吧,还不快滚出去。”
“是,王爷……”
正午,万莫关。
这几日陈竺鹤天天取了个小几坐在军营大门处,偏他未出营门口半步,佟参将就算瞧他这德行,气得牙痒痒也拿他没办法。
“哟陈少监,今日怎么站着了,你那小几被你坐塌了?”
“回将军的话,冬日暖阳正好,来此处晒晒罢了。”
就在参将想要再讥讽几句之时,身旁来了位将士,附在他耳畔边说了几句,二人就掉头离去了。
“看来他们收到新的消息了,只是不知是从封狼关处来的,还是平靖关了。若是不眠不休地赶路,明日他也该到京城了吧。”他看向四周的天空,空无一物。
“平靖关眼下如何?”二人走到僻静无人处,佟参将忙问道。
“倭贼将我们都耍了!本来他们从港口登陆后,应当直奔平靖关偷袭,可谁知他们却只是派人去撒了点巴豆,现在平靖关军营里几乎人人都中招了,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是缓不过来了。”
“可是他们大部队悄悄地绕了通路,离咱们万莫关只剩十里不到了!封狼关也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将军,您说咱们该如何是好啊?”属下急切万分地问道。
听到这等消息,佟参将却出人意料地沉默了。从一早他就知晓到了王爷的真实意图,否则为何要与倭寇合作!众人皆知,但众人皆不可说破。哪怕知晓镇北王想要谋逆,可身家性命都在他手中的属下们,自也得听之任之从之。
虽然他一向驻守在封狼关,面对的皆是凶残的游牧部落。可他也听说不少倭寇的恶劣行径,杀人放火、烧杀劫掠,可谓是无恶不作。在这一点上,敌人的面目都是一致的。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倭人偷奸耍滑,他们也不得不继续向前走了。
“让二百铁骑速速换甲,撤去一切带有镇北军印记之物,随倭寇军一同进发。”他冷静地下着命令,并绞尽脑汁思索着是否有遗漏之处,
“倭人既敢绕路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