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将皇室中人一应斩杀方止。让佟将军背了弑君骂名之后,他再率封狼关将士一部分留在平靖关,大半前往京城,名正言顺地夺得皇位。”
说到这,秦延之问道:“可若是你们都走了,封狼关该如何是好?”
“自然……自然是送给匈奴了。”
“荒唐!”
孟副官连忙低下了脑袋,生怕怒火波及到了他身上。良久,方继续道:“王爷就是怕段将军先他一步抢了皇位,便和匈奴的大王子做了交易:让匈奴牵制住西北军的大部队至少三月之久,然后王爷将平靖关以北所有城池与人口奉送给匈奴。”
“呵,他不是要脸面,不肯得这个弑君的名头吗,怎么将百姓的性命与大初的土地拱手让人之举,就不丧权辱国、教人唾弃嘛!”秦延之怒极,一掌拍碎了手边的小几,也将最后的内力消耗殆尽。
当然这个问题,眼前人是回答不了的,他只得找补了两句:“大约王爷是想等继承大统之后,再将这些重新夺回来吧……”
不过镇北王已经去了,瞪大的双眼还死死地盯着某处,一看便知是死不瞑目。几人在此处待了许久,也没有人再理会过他,自然不会有人替他合上双眼。
因着他本打算今日除了秦延之的性命,便让帐外守着的护卫们都离远了些,以免偷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这也为秦三爷在此处审问他的心腹,留了个最适宜不过的功夫。
不过……按孟副官的样子,大约也不必审问,不问他都能说得清清楚楚、彻彻底底了。
“这些罪行的证据,你可有?”
“三老爷放心,王爷最怕这些事情外泄,因此将各类证据一应放在地下,由我来整理。其中罪行一至十三,因年代过于久远,可能会在王府的书房之中,其余十四至五十二,按时间顺序摆放在地下。”
又是一通禀报,但这回秦延之好歹明白了,为何镇北王喜欢用这人了。别的不说,让他来处理事务,绝对是最为清楚明白不过的。
“既然你跟着镇北王这么多年,想来也是知晓邵娘子和她女儿的吧。”方才太快将人毙命,秦三爷才想起来还未探听邵娘子女儿之事。
孟副官最是贪生怕死,前头那些罪孽秘辛都交代了,哪里还会在乎个与王爷一夜春宵的女人,连忙应承道:“这是自然,过往王爷都是让我派人去照看她们娘俩的。”
“邵夫人她……”话一开口他就瞧见面前人脸黑了几分,连忙改口道:“邵母带着小娘子在京城安了家,因着战乱年代,失了男人的孤儿寡母不是什么稀罕事,小娘子便一直这么以为的。她也极为争气,于武学之上颇有天赋。”
“年纪轻轻便过了御林军的擢选,由皇后娘娘亲训以后,得了头名,被皇后娘娘指派给了瑞阳郡主做侍卫长,大败守备军精英。后来她跟着郡主去了安平府,以二十人挡住了数百海寇的攻城,立下大功。”
“也正因洛县之功,以及她自身之才,由源公子上书奏请陛下赐她军职。正巧镇北军缺了个火/枪营的空,本来王爷是不打算听圣上指派的,可谁知刚巧就是邵娘子,王爷就顺势应下了。”
谁能想到,自己的儿郎竟与她的女儿有过交集,甚至还是源儿提携了一把,这大约就是缘分吧……
“那她姓甚名谁?”
“邵韶。”
沉默良久,他才让孟副官先回地下继续整理。洞口刚一复原,秦延之便控制不住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六号见状连点几处穴位帮他止血,“主上,您需得好生休息,丹药掏空了您的身子,这才能有如今的修为。切莫激动!眼下只有主上您可执掌大局了。”
“秦凝之这个蠢才,匈奴人会这般轻易供他驱使?我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