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知青来自沪市,高中毕业,她见过的男人比刚子优秀的一抓一大把,我都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天天觉得秦知青会勾引刚子。我们这整个村里除了秦知青,就属刚子读的书最多了,他不跟秦知青聊天跟谁聊天,跟村口那群八婆吗? 再说了,天天背后骂人家的是你,不想让刚子和她走得近的是你,最后拽着人家说她是你儿媳妇儿的也是你,最后借人家钱被人家救回来的还是你,你到底要不要脸啊?” “燕儿,别说了!”马亮有些生气地一把拽过林燕,不让她再说话。 再怎么说马桂芳都是他亲娘,他不可能坐视不理,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媳妇儿去落井下石。 马桂芳却像疯了一样,脑子里现在的想法和在店里的想法出现了混乱,使她一听见“儿媳妇”三个字就又忍不住开口道: “她想嫁给我儿子,我难道不是她的婆婆吗?她难道不该讨好我吗?她有那么多钱,连大白面包子都到处送,帮我结个帐怎么了?若不是她一直不肯承认我是她婆婆,一直不给钱,我又怎么会被他们拉着要送去警察局......” 所有人都觉得马桂芳已经疯了,彻底疯了。 而一旁被马亮禁锢在怀里,却还在疯狂挣扎的林燕也差不多疯了,嘴里一直骂着马桂芳: “你不要脸,你就是眼红人家过得好!我看你才是个不要脸的老贱人,贱人......” 最后马家的闹剧以马大海和马亮各自把自己的媳妇带回屋结束,而手足无措的马刚则成了去给秦雪芬送钱和票的最后人选。 他独自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他只觉得手上零零散散的钱和票无比烫手,那种被灼烧的疼痛感从手心一直经过血管传到了心脏,然后又扩散到了脸上。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就因为他和秦雪芬多说了两句话吗? 想到那个背着装猪草的背篓,仍然笑意嫣嫣,轻描淡写地跟他一起谈论伟大领导人的诗选的身影,他莫名地觉得自己有愧于她,也有愧于这些年所受的教育。 他觉得自己无颜再见秦雪芬,但是又不得不去,短短的一段不到五分钟的路,他却感觉自己走了一辈子,等到站在小院门口时,他已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