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暴走,江渊确实有才有能,但就是对南清太过漠不关心,这不能行!压着想干对面摆烂青年一顿的冲动,紧握拳头道:“江渊,覆巢之下无完卵,你就不能想想主意?即使你不为自己考虑,那你身边的人日后该如何? “我能有什么办法”江渊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南清现在看似安全,其实早已病入膏肓,若不是有边境的几十将士忠心耿耿,早就改朝换代了,民心不齐,你还指望我能说服万万百姓?” “江渊!”邱问道在马车上躬身扑向江渊,一拳砸的其七荤八素。 “草,瞎子你干什么!”江渊猛地推开邱问道,抹了一把鼻下的温热液体,然后眼神如刀。 “江渊,方才的话你知道若是传了出去,你活不过明天!南清是内忧外患,但运数还未尽!你每日只知发展自己,为父平反,你有想过这天下人的死活吗?你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邱问道灰色瞳孔怒目,眼睑处已经有湿润的迹象,压抑的声音比起往常的温和差了十万八千里。 “对!”江渊揩掉鼻血之后眼神如隼(sun):“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南清朝中结党营私,害我父亲,刺杀与我,连我身边的人都不放过,你说,我连自己身边的人还应顾不暇又如何替他李清平卖命?!北境凯旋而归,你告诉我,我得到了什么?若不是顾及这临安城的百姓和父亲生前的老友,我又何必去舍着性命与那李玄黄周旋,骂我江渊自私,你邱文道留在我身边难道就没私心了吗?!” 两人的矛盾在这一刻爆发,互相揭短的过程句句带刀,熟悉的人刀锋最是锋利,因为他总是清楚哪里最疼,马车的速度被夜山赶得越来越快,他听着里面两人的争论手中的马策都攥不紧了,这是他能听的吗?若不是马车必须有人驭马他都想直接跳下跑回去,下人在南清最犯忌讳的便是知道不该知道的事,为此死的人他没见过一千也有八百,六卫阁中的人大多孤家寡人从小培养,只有后续的人才是有家室之人,之前有风卫的下属听了不该听的话传了出去,跟其有关的三十七人全部身死,城郊处的乱葬岗现在还能瞥见那一堆白骨,若是里面的两人想对他下手,他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妄议皇主的罪名,他背不动啊! 车厢中的争吵声持续的时间很短,夜山数着也就是抽了马屁股十几下的功夫便结束了,好在是两人并非不讲礼数胡搅蛮缠之人,丝毫没有一点关心他车速的问题,这也说明他应该没什么大事,将心重新塞回肚子中,他想赶紧到达云溪菀,同时也暗暗骂自己,为什么当时十六卫里那么多人,为什么他要犯贱自告奋勇的跟着前来。 夜山的自行脑补不被外人所知,否则江渊两人肯定会嗤笑一声,他们两个虽然不是真朋友,但心里是有这个念想的,无非是因为各分其主才导致无法完全交心,邱问道忠心李清平也听姬承运的话,而他江渊作为新时代新青年,除了信党就是信自己。 趋于平静的车厢两人各自反思,江渊揉着脸上的红印呲牙咧嘴,邱问道捂着胳膊低眸思索,尴尬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邱问道从头想来后,先行出声了。 “江渊,我知你不满皇主,可这南清的天下姓李,你若不行臣子之事,迟早会遭清算,我奉命来你身边并非监视,只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危,至于你说邱某有事瞒你,是因为此事涉及到我的命数,所以无法如实相告” 相较于江渊的幼时丧母和青年丧父,邱问道倒显得幸运了一些,或许真如他所说一般,一人要担起很多事儿,受刺杀猜忌,换做是他邱问道,估计也会如江渊般整日如履薄冰,多为自己着想。 “晦气!原谅你了”江渊竖了中指,他并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是气氛烘托到了,而且他一直都有抱着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