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温度依旧居高不下,燥热不堪的街道上江渊已然到了临安城东,简单与白藏交谈过后,他骑着马朝南边赶去,而白藏则是从东门入了城。 策马慢悠悠行进的江渊终于接近了自己的住处,心中也放松了不少,这两日的时间可把他折腾得不轻,好在一切的发展并不违人愿,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少时,远方泛起的白色消失不见,天色也在这时正式进入了晚上而江渊也在此后不久,便来到了云溪菀的板桥之前。 “今儿左边怎么这么黑呢?” “少爷!” 嘀咕一声的江渊还未下马,就被值班的将士认了出来,两人放开握刀的动作迎上前去,然后给他牵住了马匹。笑着点了点头的江大少爷翻身而下,笑呵呵道:“辛苦了” 然后下马看清楚两人的脸相之后他又道:“我记得今日应该是大刘和小树值班,怎么换成你们两个了,他俩又偷懒去了?” 亲近而充满家常的话一出,两位将士反常地没有出声,而是当即沉默了下来,肉眼可见,黑夜中两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红了眼眶,瞧着场面不对的江渊笑脸僵硬在当场,而两位将士中的一个也在这时道:“少爷,您当天晚上走了之后,云溪菀出事儿了,我等没有本事,没能保护好咱们的府邸,还请少爷责罚!” 话罢,两名将士吭的一下单膝跪在了地上,连马匹都不顾了。 “起来说!” 刚回到家就得知这种消息的江渊有些晕头转向,伸手拉着两位将士起身,他继续道:“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云溪菀在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着急而担忧的江渊手上发力,两位将士拗不过便顺着力道起了身,而后一人红着眼道:“少爷,你走后不久,云溪菀被歹人混入,炸了左厢房,我等被福伯带出到府邸之外,去不曾想又受到了另外一批人的埋伏,我等没本事,此次府邸死伤数百人,现在邱总管和福伯正在处理事宜,等少爷您回来” 听完解释的江渊松开两位将士的手臂,心中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拍了拍两位将士的肩膀,而后便闷头上了板桥,走在桥上,他向着小湖看去,原先的朵朵莲花养眼之景已然不见,只有枯木干草在其上飘荡,充满了战后的情形,而脚下的板桥也比原先多出了许多的箭孔,心中怒火担忧加重,他拖着沉沉的脚步来到了门前。 “少爷!” 门口将士眼睛进沙,江渊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踏进了云溪菀,焦灼熏烤外加血腥的味道混杂,他四下瞧了一眼,左边已经空空如也,大不流星的直奔正堂,中途的所见之人无一不是眼眶红红。 “.....” 临安城南,平民百姓居住之地。 “老衲许久都没喝过如此香甜的粥了,多谢二位施主的款待,老衲回到寺庙之中,一定为两位施主祈福,阿弥陀佛” “大师客气了,一碗粥值不得,您可是吃饱了,不如大师再吃上一碗吧” 淳朴的农家人盛情邀却,即使家中余粮已经不多,但仍旧愿意熬上一锅稠些的粥食来给这位素不相识的大和尚。 “多谢施主盛情,老衲一碗饭足矣,还请两位施主记得老衲的叮嘱,莫要忘却,老衲这就告辞了” 手若枯槁的大和尚双手合十鞠上一躬,淳朴的百姓也有样学样的回礼,而后这位大和尚转身离去,留下两位心诚仍然目送的夫妻相互交谈。 “孩他爹,那白衣公子哥该不会真的想大师说累一样,想把俺们都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