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得很,在天子面前如同回到了最开始的侍奉阶段,各种小心翼翼让已经放弃动手的李清平都有些不太习惯。 “张老狗,你且来看看,这翰林院出的安置儒生学子主意,觉得如何?” 翻看奏折的李清平看完一个之后,没有如其他奏折一般直接丢在一边,而是皱着眉,少见地将手中奏折扔在了桌角边,张忠祥闻声弓腰,而后轻轻推开道:“皇主,后宫的人不涉政事,这是规矩,老奴听您说就行,这折子皇主您看” 卑躬屈膝的张公公之前没少看折子,即使天子没说这老太监也会自己去看,当然,李清平是默许这件事得,不然的话张忠祥有胆子也不敢如此行事,不过那个时候张忠祥还没有与江渊认识,和天子也没有相对的立场。 “张老狗,孤现在说话都不能让你去做事了,嗯?” 李清平抬眼看了这个因为上次犯错依旧战战兢兢的老太监,后者腰弯的更深。 “皇主,老奴不敢” “那就拿起来给孤看,孤说了可以便可以“” “是皇主"张忠祥当然不敢忤逆李清平,并且他也不想日日如此小心翼翼,可现在形式比人强大,他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双手捧起来折子,这个老太监将其翻开很快的看完,而后恭恭敬敬的将其放回原位,李清平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样放下手中的折子道:“说说看,这翰林院的法子比之国子监如何?” “嗯...”张忠祥想了片刻。 “皇主,老奴拙见,若是单论便捷程度,国子监的应该略胜翰林院的法子,不过翰林院的法子也不是无可取之处” “哦?” “可取在何处?”李清平打破砂锅问到底。 “回皇主,可取在南清天子的名声”张忠祥不想答,但是还是说了出来,现在的天子正在监督天下学子,这个时候无论做任何决定都应该先考虑儒生学子,而不是天子的名声,翰林院的办法虽然不错,但却是犯了大忌,问天子现在盛况之下最担心的是什么,那定然是外边人潮拥挤儒生的嘴。 “你这老狗还知道些东西”李清平微微一笑,而后起身,张忠祥见状侧身让出来位置,而后等待其下台阶跟上,总是时不时离开批改奏折座位的天子只要有这个行为,就一定是心中有了什么想法。 果然不出张忠祥所料,两人刚走出太极殿没两步,还没有出拱门,走在前面的天子就顿住了脚步,缓缓回头看了一眼事先已经做好停下准备的张大公公,这位帝王便再度开口道:“张老狗,这整个临安城也就你能看出来孤担心的是天下学子的悠悠之口,其他那些学这揣摩圣意的人,一辈子都摸不到你这老狗的高度” 似是在开玩笑,也似乎是在给张忠祥警告的天子说完这话就又重新迈起了步子,后面的张大公公听完这话心中一抖,不过很快消失,揣手弓腰他重新跟了上去。 “从太极殿走到乾安宫,不长不短,两人走了一盏茶左右,待到进了乾安宫的门,天子一眼瞧见了那已经许久不曾注意到的长剑。 “张老狗,你知道这天下第一重要是什么吗?”李清平回头悠然的问了一个问题。 “回皇主,是江山社稷?”张忠祥不是很确定的到。 “呵呵,是啊,江山社稷,可天下哪有恒享昊明不变的,哪有不变的天下,你见过有那个朝代有百代君王的?” “皇主,距老奴所知,这天下君主最长的应该是殷商,共二十二代” “二十二代,孤能有二十代就是奢望喽”李清平轻笑着接上了话,而后又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