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容颜之后开始逐渐散去,其中有两名年轻男子站在人群中盯着步辇,与周围人尊重害怕激动的眼神都不同。 “公主还是很好看,就是可惜平白无故要多一场无妄之灾” “你想好了?” “没想好我就不来了”面容稍显刚硬的男子揉了揉太阳穴,“只许州官放火,哪能不让百姓点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是我爹亲口跟我说的江湖规矩,你爹肯定没有和你说过....所以我不强求你跟我一起动手,但咱们两个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若是动手,第一个被猜忌羁押的肯定是你,所以我建议你现在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若是我动手不成,这条命八成是要留下了,别到时候你啥都没干就被砍了头,那多冤枉,到了 男子垂下脑袋有些感慨也有些可惜,不过却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 他忽然抬起头,一咧嘴道:“都不重要了,生死有命嘛,这么些年老天都没有眷顾我一次,总要给点补偿不是,就是不成我也得咬下一块肉来,我爹尽职尽责了那么些年,最后落得个如此下场,我这当儿子的意难平,我要是不知道真相,肯定就没有今天这档子事儿了,但我知道了,不去做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陈兄弟你还有啥要跟我说的没了?” “你先等等”被叫陈兄弟的人轻声开口,“这不是小事儿,还是要从长计议,即使不吃成,也得把命保住,只要你的计划能说通,不管结果如何,我不会阻拦你。齐叔儿死的蹊跷,你猜的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所以你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就当为了真相” “哪有什么后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南清,那位就是天呐”年轻男子看的很开,或者说是无奈,毕竟他没有官身,手下也没什么人手,除了身边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似乎就只剩下家里那位忠心耿耿一大把年纪的老扈从了。 “宋爷爷不能帮你?”姓陈的公子又开口。 “不能” 摇头果断拒绝,他家的那位老扈从有儿子孙子,他可不舍得让其跟着自己去送死,再说了,向那位动手,其实也和找死没什么区别了,现在他唯一想的就是动手不牵连他人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娘那边呢,他注定不是个孝子,臣子这边呢,那更是奸臣无疑。 “行了,你走吧,今天是美好的一天呐,壮哉!”姓齐的男子说完心中想说的话,瞬间轻松了很多,另一名男子听着自己世交发小这句话,心中不知怎么的闷的难受,低头默默思虑良久,便转身挤着人群出去了,剩下的那名男子望着逐渐远去的步子,眼神中先是缅怀与追忆,而后就变成了浓烈的杀意与果决,收回目光,他同样挤出人群,朝着自己兄弟走的方向远远看了一眼,他忽然间笑了起来,眼眶也随之湿润。 王玉山的心情算不上好,出了临安城之后听着周围树林中的脚步声则更差劲了,他手下的碟子暗卫禀报的消息犹如一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本来就不怎么硬挺绑直的腰杆,现在更弯了一些,步辇之上之上的天子没有注意到这个场景,依旧是偶尔和自己老师搭话,后者时而陪笑,时而点头,时而深思,二者就这么走了好大一段路。 天子狩猎是年年必有的活动,往年天子还年轻之时,一点没有现在的谨小慎微,身为帝王,自然不能少了王霸之气,所以每逢狩猎,这位天子别说带扈从了,他是巴不得自己孤身一人深入猎场,杀他个七进七出才好。 可今时不同往日,最近两年再也不曾见到天子豪气干云了,不但如此,出动的扈从也是越来越多,王玉山曾不止一次感慨人心叵测,这在他的谋划中,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