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君王拧眉陷入沉思,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沉默之后,展鸿忽然问道:“我若举国之力,胜算有多大?” “七成!”宗恒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应该是已经说了很多次,突厥君王幽幽的看了其一眼,然后双手笼袖再道:“如此说来,本王还是要再考虑一番,两日之内,必有答复” 宗恒怪异的双腿圈在椅子上笑了笑,然后喜掰着手指头道:“应该的,不过七成已经不少了,为了这个概率,柔然已经耗费了将近十年时间,还搭上了一件重宝,才换将其换来,若不是为此,七成把握或许都难,君王或许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君王,这些话没有一点水分,夏国的实力与我们柔然旗鼓相当,不谈人多人少,单国力而言,双方不分胜负,可就是这么一个国家,被南清压着打了十年!只有前一年江澜战死之后,局面才稍微好转一些,而在其儿子出现后,局面又更加恶劣了,七成把握已经是极限,君王不要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倘若君王见过八牛弩,陷马阵以及火铳的话,就知道我这话,甚至有些保守,南清如今的国力已经远远胜过我们,再不联合,等待我们的便是任人宰割,唇亡齿寒的道理,君王应该明白” 宗恒放下腿,他其实很想掰开那父子两的脑壳来看看都是吃饭长大的,怎么就比别人厉害这么多? “本王知道了,不过本王依旧是那句话,两天之内答复” 展鸿脸色不太好看,不只是因为宗恒的态度,还有其口中说的南清父子两,虽然他并未和那名神威将军照过面,但其名声他确是知道的,夏国的常胜将军拓跋辰宿都打不赢的人,放在他们突厥那就跟神一样,柔然打夏国,杀神将军打不过常胜将军,夏国打南清,常胜将军打不过神威将军,一物降一物,至于他们突厥,只有一个月下将军,小小名声,他也不好意思拿来比较。 展鸿离去,宗恒百无聊赖的起身打了个哈哈,走出门去,月光如水,抬头望月,他道“突厥这鸟不拉屎的地儿,也就月亮还行” 并不是小喽啰的宗恒不会与突厥的君王掰扯太多,他的志向并不是借助外力达到目的,有大能之人应该是筹谋天下,而非蝇营狗苟之辈,这件事若不是他的师傅请他来办,他才不会来。 “什么时候能和先生对弈啊” 宗恒望月长叹。 ------- 翌日清晨,江渊等人起了一个大早,将东西全部收整完毕,他草草解决了早饭,提了两坛酒便匆匆跨马去皇宫,桌上的几人对此都没有说话,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他们少爷一定是前去看孙思朴了,毕竟其他人几乎都在听雨楼,不在的也都是身居魂丘。除了小神医,没人有这么大的面子。 被李清平告诫早点出城的江渊生生将世间拖到了中午,醒来的孙思朴很想跟自己的大哥一起去,但是被江渊拒绝了,他还记得刘少成的话,孙思朴的身子经不起折腾,无奈的孙思朴只好同意,说是好了之后便离开,然后再魂丘等着,江渊点头同意,他也想孙思朴能够多转转,放松放松,跟着他的这段时间里,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轻松的。 从太医院出来,江渊摸索着去了宫墙道,在那里,他找到了屋檐上的青衣元英,依旧是懒散至极的状态,江渊将手中两坛酒放在地上,然后对着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拱手抱拳,元英扭头打哈欠,在屋脊上摆了摆手,江渊转身离去。 因为萧元安和白玉京的事儿,他的萧叔叔这么些天只要是下了朝,就一定会去国子监,雷打不动,美其名曰是去指导学子,可明眼人都能看到出来,这位相国是舍不得,也不放心自己的女儿,岳父考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