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好把目光落在福安身上,“还是喜欢那人?不是表姐说你,你早该死心的,就算你嫁过去了又如何,不过是两看相厌,你讨不到任何的好处,他的家里也不会安生。” “傅临就算喜欢你,也不会让他的小表妹受委屈,那位姑娘可是看起来比你娇柔万分,你一个眼神过去,人家有八百个心眼等你。”严忱毓觉得阿苒说得挺对,她也觉得傅临不适合。 沈怡欣从前是向着福安的,毕竟爱一个人实在太难了,太痛了,不如早一些抓在手中,可是看着这些年福安所受的苦难,倒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福安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是说放弃太难了,爱了那么多年,不是说放弃就放弃的。 可是不放弃又如何,难道还日夜让他撕裂自己的伤口给他看,然后自己默默舔舐伤口? 当初已经任性过了,她没有任性的资本了,再说她如今二十二,算是京都城最老的姑娘,比起那弟媳长表弟三岁都还要老,何况人家只是被退婚数次都能重头开始,自己为什么不能? “我倒是羡慕这个表弟媳了。” 她轻笑,面色却带着苦涩。 说着容易,做起来太难了。 程苡苒三人不再说下去,谁都知道她有多痛苦,曾经满眼星星满口爱意的少女变成如今没了生机的姑娘,谁都心疼。 爱而不得。 但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早一点拔出,这是程苡苒回来后学到的第一个处事原则,而这个手段用在了那个她想要维持父爱二十多年的情感上,她亲手剪掉了那些情愫。 正想着,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四人从亭内抬眸,就看到一粉装的宫仆,跪在下方,不断磕头认罪。 那声“奴婢恕罪,求郡王妃饶命”也越发大了起来。 程苡苒眉动,她那向来性情温和从不苛责下人的弟妹竟然也会生气惩罚人,倒是开了眼界。 沈怡欣是临安王妃,对于京都事迹到底是了解一些,不过她婚后一直安安静静做个后宅女人,成日里烧香礼佛,对有些事情并不想要了解。 对于宋枝鹤的印象,无非就是好友的弟妹,一个冲喜的玩物。 严忱毓倒是了解很多,她向来端正得体,对于女戒方面比较严苛,内心却极为向往,所以在听闻那个不介传闻的少有女子,多了几分的心思,当然只是看戏的心态。 福安倒没什么,她性子已经被打磨得平滑了,如今什么都不想要去管,如若不是因为还有母亲和弟弟还在,她一切都不想去参与。 见是表弟妹方向出事,作为东道主自然是要做和事佬,表姐已经站了起来,便是一同过去看看,谁不长眼在小郡王妃面前惹事,又或者是小郡王妃自己想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