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停下了,像在思考着措辞,半晌,才道:“白日那事。”
果然如此。
沈幼安指甲深陷肉里。
她问:“你也是来责怪我的?”
声音依然平静。
谢长明却道:“你哭了?”
见沈幼安不应,他又道:“有什么好哭的?不过是你自己蠢罢了。”语气里不见同情反是刻薄和嘲讽。
沈幼安眼眶一红,怒道:“你滚。”
闻言,从小被捧着长大的谢长明倒没觉得被冒犯,眼里反倒起了诧异,他软了些语气道:“这就生气了?”
沈幼安不语。
这时又有一道黑影近前,谢长明思考了一瞬,示意黑影将手里的东西放在窗下,而后足尖一点,两道身影很快融进黑夜里。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沈幼安意识到谢长明已经走远,僵住的身形这才开始动起来,她推开窗子,朝下望去,只见一个食盒稳稳地放着。
这时,月门处响起帘子卷起声,小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姑娘,夜宵已备好了,快趁热吃些。”
话说完,小棉便抬头看见沈幼安正顶着一头乱发在窗边站着,刚想出声却隐隐察觉沈幼安情绪不佳,只好微声唤道:“姑娘,您没事吧?”
沈幼安眼珠动了一下,哑声道:“吃的先放在桌上,我这边的窗下有一个食盒,你去把它扔了,扔得远远的,省得我看的心烦。”
小棉满脑子疑惑,但见沈幼安如此情形,不敢多问,应了一声便很快退了出去。
远处,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谢长明神色晦莫不明,自语道:“养只狸奴都比她强。”
身后的人接道:“可是主子您并不喜欢狸奴。”
谢长明眼尾上扬,想起平时里父亲说的那些话,冷笑道:“所以我更不可能如父亲的愿去娶她,今夜这事便当我脑子发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