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主不耐道:“我说是她就是她,贵客便不买也不要生事,小店虽小,帮衬却还有几个。”
萧鸾拱手道:“岂敢,敢问那千金出价几何?”
店主又上下打量他一眼:“你知道又能如何?还能出得比她多么?”
话未落,眼前陡然一个金灿灿的大元宝:“这、这、这这……”舌头都捋不直了。
萧鸾扼腕叹道:“我只有这些,莫非不够?罢了,再去其他店看看。”转身便要走。
那店主啊呀一声,拦住他:“小人有眼无珠没见识,贵客衣资足够了足够了,还请内间稍坐,小人亲为奉茶赔罪。”
萧鸾道:“够么?”
店主头似打陀螺:“够,够。”
萧鸾皮笑肉不笑道:“既如此,茶就不必了,还请领我夫人去内室,让她把衣裳换上。”
文七:“?”
她凑近道:“殿下,这……”
萧鸾笑眯眯从她手里夺过狸猫:“这个先我替你拿着。”
文七:“……”
待她一身新行头出来,他站在门口,长指叩击柜台,从头到脚地打量,目光十分满意。
“果然很适合。”
店主谄笑道:“是,是,贵客眼光独到,小夫人正配这身衣服。”
文七说不上高兴或不高兴,店里几个人听到店主的话跟着转头打量,令她有些不适。
萧鸾注意到了:“真不喜欢?”
文七抿抿唇,却没答话。
他了然一笑:“这里人太多,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出来,闻着衣裳上陌生的香气,低头便看到透粉的前襟,文七难得有些羞模样,心底不可避免地生出一点眷恋和欣喜。
有多久没穿过漂亮衣裳了。
只是给了一锭金子未免败家,那败家的却没什么所谓:“横竖不是我的钱,有何心疼,我如今既做了子楚,花钱大手大脚些不是正相宜?”
好罢,跟一个厉害的家伙讲歪理是讲不过的。
一只手突然虚覆住她的前额,正挡了那条疤,她一惊,后退一步:“殿下?”
萧鸾收回手:“无甚,觉得你这本来面貌应是不错,可惜了。”
他重新前行,她探了探他摸过的地方,也跟上去。
萧鸾状如漫不经心:“你额上的疤是如何来的?”
文七道:“摔的。”
也不管他信不信,萧鸾似乎未纠结于此,只当一边逛街一边闲话家常:“你在掖庭当差,容貌这般,如何能被他们选中?”
问得当然是她进冷宫做暗子,一般来说,容貌秀丽是必备条件,否则送一个人进去,目标连看都不想看一眼,还能成什么事。
文七顿了顿:“说来是我捡了便宜,原本选中的那个人投井了,嬷嬷觉得长得好的心气高,不肯屈就,倒不如选个丑的。”
他点点头,再看向她的目光,或多或少带上那么点同情。
文七偏了偏头。
两人走过一处杂耍摊子,人声嘈杂不止,待过去,萧鸾又出声道:“掖庭……与尚衣局可有来往?”
文七道:“偶尔去取些要浆洗的衣物。”
离下一句提问隔了点时辰,他停下脚步:“有个人不知你可否认识?”
“何人?”
萧鸾转过身:“一个大约同你差不多年岁的宫女,在尚衣局做事。”
文七模糊道:“或许认识吧,殿下可有她的名讳。”
“有。”少年目光徒然灼灼:“她叫李绥绥。”
文七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