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 翌日,燕绥骑马去了县衙。暂时没有上司拘束的她不至于天天点卯,但得经常在县里露面,处理一些汇总至她处的杂务,以及为百姓主持公道。 一如既往,进入县城后,阳城百姓热情地簇拥过来,恭谨地行礼,有的百姓甚至虔诚跪下,称赞燕绥为“活神仙”。 “快快请起,不必行此大礼。”燕绥下马,亲切地将人扶起。 一老叟却执意磕头:“县丞的大恩大德小老儿没齿难忘啊,要不是您的神药救了俺的孙子,小老儿一家都活不下去了。” 燕绥温和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绥该做的,乡亲们不必这般客气。” 但周遭百姓道谢依旧络绎不绝,燕绥只得扶起几人后快步进入县衙。 一进入县衙,几个抱着文书的小吏就用又敬又惧的眼神看着她,忙不迭拱手行了礼。 燕绥客气还了礼:“衙门中这几日可还安好?” 众人笑着回道:“没什么事情发生,您莫要担心。” 燕绥的视线在众人身上逐一扫过,方才一笑:“徐县尉呢?” 立即有人回道:“县尉昨日带人乡下巡视了。” “哦,”燕绥轻轻浅浅点了点头,脚步不停。但一回到办事厅,立即就交代下属:“去盯着徐县尉和小赵,小赵多半是投靠了他。” 不然,徐县尉的一举一动应当由小赵汇报给她的。 刀疤脸疑惑道:“这小赵家眷还都在咱田庄,不会不老实吧?” “有的人天生就亲缘淡薄,”燕绥摆摆手:“让衙门的兄弟们注意着点,不要以为他们家眷在田庄就是自己人了。” 虽然阳城已是囊中之物,这几日燕绥却不见得有多欢喜。 郭嘉敏感地察觉了出来:“庄主似乎有心事,自从典韦去兖州办差就闷闷不乐,不如说出来让我等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