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檄文,就问下属应当助袁氏,还是助董氏?见到真人,更是让人觉得绣花枕头。” 戏志才一口把鸭肉吞了下去,去夹鸭腿:“呔,真是目光短浅,诸侯兴兵是为国家大义,说什么袁氏、董氏!” 郭嘉却眼疾手快,说话完全不会影响他夹菜的速度,抢先一步把鸭腿夹了自己碗里。 戏志才低低哼了一声:“幼稚!”至于么,自己明明是好心替他说出来。 郭嘉前往冀州,难道不会摆明自己的身份?庄主在某些方面欠缺,他却看得清清楚楚。光靠奇珍引诱大户的管家上门,再见到家主谈价提价,来来回回的,哪可能回来得这么快?必定是用了自己颖川名士的身份。而这点,忠于庄主的典韦回庄后肯定会说出来。 除非,郭嘉本来想故作高深地揭开自己身份…… 戏志才又接受了郭嘉一记锋利的眼刀,破天荒自省了起来:难道自己真破坏了什么? 燕绥哪知道戏志才所想,她正想从菜里再找到第二根腿。然而,也不知道厨娘怎么炖的,偏偏炒鸡和炖鸭里面没有了…… 看戏志才不甘心地去夹郭嘉的筷子,燕绥不禁扶额:她平时也没克扣戏志才的伙食啊!而且明明鸡翅鸭翅更好吃更入味吧,她就不喜欢啃大腿。 其实,戏志才除了偶尔蹭庄主饭,现在都忙得让人打了大锅饭回来快速对付一下,哪有心思改善伙食? 所以鸭腿,绝不相让! 燕绥轻咳了一声,假装没看到郭嘉和戏志才的暗流涌动,评论道:“诸侯就算各有私心,也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啊,韩馥这是不行啊。” 她问郭嘉:“田丰当时说了什么?” 郭嘉反手打掉戏志才又探过来的筷子,悠悠道:“批韩馥不重国家大义,说什么袁氏、董氏族都是浅见,听说洋洋洒洒说教了一顿,和志才说的差不多。” 可戏志才是外人私下里评论,田丰却是直接批评自家主公了。 “一般人可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让长官这般失面子,”燕绥笑道:“不愧是刚直的田丰,是个猛人。” 抢不过郭嘉,戏志才悻悻松手了,总不能僵持着让鸭腿掉到地上去:“咦,田丰是谁?倒是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燕绥笑眯眯地看着他:“是志才答应了要帮我劝说的才俊啊,冀州牧韩馥的幕僚。” 戏志才感觉之前不详的预感要应验了:“所以他在……” 听得戏志才自告奋勇接了这活,郭嘉唇角不由翘起:“在后头赵云押着的马车上,或者说是豪华的囚车也可以。” 戏志才:呔,庄主怎么回事!还绑别家幕僚的? 好笑地看着戏志才瞪大的眼睛,燕绥笑着解释说:“田丰一直不得重用,韩馥可不喜欢他,就算消失了也不会追究的,多半以为他又一次弃官而去了。但其颇有谋略,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戏志才叹道:“这样的性子,鲜少有人容下。”也就只有庄主,还要千里迢迢把人绑来。 他看向郭嘉,郭嘉道:“田丰天姿聪慧,在乡里有贤孝之名,其出身寒微,在及冠之年得以举孝廉进入朝堂,在冀州地界很有名望。” 年纪轻轻就能从寒门脱颖而出,可见其博学多才,远胜常人。 戏志才好奇问:“哦,来到京城后莫非是得罪了什么人?” “他性情倔强,怕是得罪的不是一个,而是一群吧。”燕绥笑道:“他看不下去宦官当政,就辞官回乡了,成了韩馥帐下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