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只在阵中安坐便好。” 信陵君道:“我虽年幼,但不敢避锋镝而弃社稷。大敌当前,我军新败,我不能不身先士卒,捐躯沟壑。” 芒卯道:“公子此言,令臣等何以自处!但请公子安坐,臣等必尽力督率士卒,不令有失。” 信陵君道:“大将不出,何以振奋士气,两卿但请听我。” 车队绕城一周后,又回到城东。信陵君指着城东一片湖沼道:“我的大旗就设在湖边高地上。二卿分北南在两翼扎营。大军到后,就地生火做饭。打下城池后,入城宿营。这样可行?” 芒卯和晋鄙对视一眼,躬身拜道:“公子英明!” “二卿何人在南,何人在北呢?”信陵君问道,但不等两人回答,又道:“且回营卜上一卦。” 三人回到营中,已有一传驿返回,报说五偏军均已传令完毕,正在选卒。前军两偏在这名传驿返回路过时,已经在列队,约一两个时辰可到。中军两偏怕是要到黄昏了。 听完传驿的禀报,信陵君对芒卯说:“大军将至,我为前部,敢请为后军安营。” 芒卯道:“公子身先士卒,敢不从命!”再次出帐,准备分派下去。信陵君也跟了出去。晋鄙似有些意外,但也跟了出来。 芒卯对军监道:“以本座大营为中,东西南北各一里,各置一座军营。辕车都不要动,每营只树两道戟门,四隅持戟。” 信陵君忽然发声:“此外离城不过五里,突前一里,营盘就安置在城外了,如何整军出战!不如置于中营左右,也便于出击。” 芒卯吃惊道:“岂有将大营置于阵前之理?万一有失,三军尽夺!” 信陵君道:“不过是些少农夫罢了。中军为全军精锐,自应首当其冲。两偏分置两翼,出击时也便宜:如布成方阵,出击时尚需变换阵形。事不可缓,就布成翼形阵吧!” 芒卯无可奈何地叹道:“公子精于阵战,臣不及也。” 信陵君道:“正是受教于将军。” 芒卯再次对军监道:“以中军为前锋,左右一里,翼形各置两校四营。仍各树戟门。”以指划地,详细地解释了各营所在,以及周边范围、设垒添灶等项事宜。说完了,军监答应一声,接过符节,转身去了。 在芒卯吩咐军监时,信陵君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城邑,它是那样模糊不清,那样涉小……等芒卯吩咐完毕,军监接令离开后,他问道:“那三名刺客说略备薄礼,他们送了些什么?” 芒卯道:“却不曾问得。”转向问一名军官道:“你可知晓?” 那名军官回道:“可将门前持戟唤来,一问便知!” 不一会儿,军官带上一名武卒,叉手站立。芒卯问:“午后城中有人劳军,你可知晓?” 武卒答:“是,正是庶人当值,引至帐下!” “他们共有几个,送来些什么?” “他们来了五人,一名老者,两名壮年,均是长袍;还有两名短褐,挑两个挑子,一个挑子是两个罐,许是酒;一个挑子是柴。” “现在哪里?” “两名短褐放下挑子就走了,那三人进去后,并未再出来,挑子现还在营前。” 信陵君道:“我们过去看看。” 一行人出到营外,果然看到两副挑子。芒卯对一名武卒道:“先打开那个罐,看看是什么?” 武卒应声过去,揭开封泥,闻了闻,又伸手蘸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大声道:“只是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