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劳之有!” 回到城中,众人还像以前一样一齐到郑安平的大堂之上,没模没样地散坐着。不料后门一开,小奴和盖聂出来了,抱着一罐清水。惊得众人急忙敛衣而坐。 小奴已经改回钗荆裙布,也不再描眉粉腮。粟兄道:“夫人奈何换装?” 小奴道:“昨日衣裳拘紧,不若此衣自在!”盖聂也连连点头。他也换了平时穿的衣裳。 曹包道:“夫人不以富贵而骄,诚女中之大丈夫也!” 送完水,与众人打趣几句,小奴和盖聂就回后宅了。小四道:“难矣哉,入管令之宅也!有夫人如此,何以当之!” 粟兄道:“必也得肆女相严,汝乃知也。” 曹包道:“但迎粟兄之家室,则为四兄迎娶!” 郑安平道:“犬兄尚无家室,得自在乎?” 犬兄道:“容禀于父,为觅妻室!” 曹包道:“犬兄亦识妻之味也。” 犬兄道:“敢问管丞,其所阅女,尚余几何?” 曹包道:“容一一觅之!” 犬兄道:“粟兄之后,乃先生也。 曹包道:”不也,不也!粟兄之后,乃四兄也。“ 小四道:”不也,不也,粟兄之后,乃先生也!“……两人相持不下,其他人都笑。 郑安平道:”先生无舍,奈何?“ 小四道:”吾等为建之!“ 曹包道:”无爵之人,不得公帑起宅。“ 小四道:”吾等私财为之!“ 郑安平道:”驿站后院在驿吏所居者。现驿吏暂缺,先生可居之!“ 小四道:”驿站亦无人,先生但择其一居之亦可。“ 曹包道:”不可,不可。吾少年放荡,多所留情,今犹未配者,或将三五。非一宅所能居也。“ 众人一听,立即哄叫起来:”未配者尚三五,已配者尚几何?生子几人?管邑乏人,一一迎来,不亦宜乎!“ 曹包见大家已经把矛头对向自己,红着脸道:”且休取笑!容吾一一思之,一一觅之,不可仓促。“ 犬兄道:”也不必一一思之。由近及远,得其一则纳其一,得其二则纳其二,不亦可乎!奈何必同日而入耶?“ 曹包道:”闻此言,必知犬兄未经女也。妇人之心犹细,孰先孰后,孰长孰少,必一一较之,若一不顺,不得安也。“ 犬兄道:”先生既知妇人心细,奈何四处留情,以贻其害!“ 曹包道:”少年轻狂,少年轻狂!子曰,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良有以也。今且知而悔之无及也。“众人见曹包痛心疾首的样子,开心地笑起来。 郑安平道:”天命不可违。孰为先后,先生不可预为筹谋,会付之于天可也。“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曹包不耐,只得推托出去溜马,才摆脱了众人。 曹包走后,小四也换上武装,出去巡逻。粟兄和犬兄也要走,道:”郑兄新婚,不可空旷闺闱。吾等且退,兄等且入后宅。“ 两人走后,郑安平果然来到后宅。与小奴见过礼,更了衣,两人在后堂对坐,相对良久无言。郑安平观小奴,与自己印象中那夜的小奴进行了对比。略形丰满后,那种微贱的感觉几乎消失了,相反还显出雍容之姿。他不禁在心中叹道:”君上真识人之君也。于女亦得识也。“无话找话地问道:”亦得君上之幸否?“ 一句话,把小奴问得面红耳赤,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郑安平深悔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