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告之信陵君,信陵君派人通知太子,每五日派门客向太子报告,太子不必再派使者前来。太子这才作罢。 太子派出的十名剑士一路顺利进入咸阳,途中并无阻碍,让他们自己都感到惊讶。十人先后到咸阳宫报到,把侍郎也吓坏了:太子连派十使返回,必有大事。立即上报。让使者意外的是,接待的不是穰侯,或是”四贵“中的任何一贵,是新近晋升的安国君。据侍郎说,四贵集体告病,乞老归乡,秦王正在挽留,答应一应具体事务暂由安国君办理。秦王已召河东守客卿张禄进京,协助安国君处理国事。 安国君听到前往大梁的使团遭到团灭,也十分吃惊,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使团成员并非由秦廷派出,而是由使者的家臣组成,整个经过安国君毫不知情。他仔细询问了事件的经过,让十名剑士回去休息,自己进宫报告秦王。 秦王听到消息后,并不在意,这让安国君也十分意外。秦王告诉安国君,自己将亲派十名剑士,替回来报信的剑士。使团被团灭的事不用着急,等张禄回来,再作处理。安国君不知所以,喏喏而退。 张禄好像对河东特别有感情,磨磨蹭蹭并不着急。大约十多天后才回到咸阳。当晚拜见秦王。秦王道:“卿守河东,少与国政。今将以国付卿,卿其察之。” 张禄道:“臣虽守河东,视天下事若掌指。臣请言之。秦韩之地形,相错如绣。秦之有韩也,譬如木之有蠹也,人之有心腹之病也。王不如收韩。” 秦王道:“吾固欲收韩,当以何道为之?” 张禄道:“王出兵南阳,北断太行之道,上党、平阳不通于郑;则其国断而为三。韩立见必亡,则必服也。” 秦王道:”何以出南阳?“ 张禄道:”臣守河东,轵道已通。出轵道则南阳可下,而韩可擒也。“ 秦王道:”其外若是矣。内事复当何如?“ 张禄道:”臣居山东时,闻齐之有田文,不闻其有王也;闻秦之有太后、穰侯、华阳、高陵、泾阳,不闻其有王也。臣闻善治国者,乃内固其威而外重其权。穰侯使者操王之重,决制于诸侯,剖符于天下,政适伐国,莫敢不听。战胜攻取则利归于陶,国弊御于诸侯;战败则结怨于百姓,而祸归于社稷。臣恐万世之后,有秦国者非王子孙也。“ 秦王道:”何以至此。穰侯、华阳,皆王舅也。泾阳、高陵,王弟也。非敢必其忠,而皆秦亲戚也。“ 张禄道:”王言此者,自问其心,然否?“ 秦王沉默片刻,道:”未必也。此所赖于卿也!“两人商议了一整夜。 次日早朝,诸大夫皆至,穰侯、华阳、高陵、泾阳四人未至。朝会上,张禄提出了出南阳攻打三晋的一整套战略构思,群臣见秦王连连点头,安国君也无异议,也就都跟着奉承。于是成为决议。秦王下令,客卿张禄主军事,安国君主民事,朝政暂由二人办理。 安国君遂向张禄提及太子一事。张禄道:”此事易耳!请王密下教令至河东,太子使于河东也,直令归国。则事必谐矣!“ 安国君连连称奇,道:”此似易耳,微卿言,吾未得知也!“ 秦王亲自挑选的十名剑士启程前往大梁,行前,张禄和安国君向他们转达了秦王的密令:太子随魏使入河东后,即转归国,代王视事。同时,张禄遣使前往魏国,交涉使团成员被杀案,严厉地指出,这是一种对秦国十分不友好的举动! 张禄在回咸阳的第二天,就拜访了楚太子和黄歇。 郑安平、陈四、芒未跟着张禄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