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怒喝道:“雪思月,你眼瞎啊,没看到那是肉吗?” 雪思月的手不停的抖,她生怕的抖的轻了被欧阳穆看出破绽。 “哎呀,王爷,我害怕剪到你了,可还是……” 她低着头,不敢说下去,静静的等待他的惩罚。 欧阳穆见她的手不停的抖,身体也在颤动,就相信了她的鬼话,叹了一口气道:“行了,别剪了,涂药吧。” “好。”她战战兢兢的答道。 她在药箱里看了一眼,在碘伏与酒精之间果断的选择了生理盐水。 亲老公,亲丈夫,她的疼他。 她拿出棉签沾了点生理盐水,神色严肃道:“王爷,这药是生理盐水,能消毒,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欧阳 穆眼角调了调,“抹点烫伤的药就行了,还用消毒吗?” 雪思月怔了怔,一脸正气道:“王爷,现在虽然是冬天,但是细菌到处都是,你这属于烫伤,如果不消毒,很容易破伤风,王爷还是忍一忍吧,我尽量小心点。” 欧阳穆被她说的蒙蒙的,什么细菌之类的,他都没有听说过。 不过,破伤风他倒是知道,得了破伤风会发烧,身体会极不舒服。 他点了点头,“恩,开始吧。” 雪思月怕刚刚蘸的生理盐水滴的差不多了,浓度不够,又重新蘸了一下。 这一次,棉签的头上都是水,饱满的直往下滴。 她将棉签轻轻的放在伤口上,生理盐水滴上去的瞬间,欧阳穆的表情直接扭曲了,“嗯啊……嗯……” 雪思月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道:“王爷,你咬紧牙,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欧阳穆疼的想爆粗口,如果对面是府上的郎中,他可能会一脚将对方踢飞了。 可为他处理伤口的偏偏是王妃,他的脸跟黑锅底一样,没好气道:“怎么样了,好了吗?” “好了,马上好了。” 雪思月说着,又用一根棉签蘸满盐水涂了上去。 可能是神经麻木了,这一次没有第一次疼。 她反 反复复的抹了几遍,确保万无一失后,才将药膏涂上去。 药膏是凉的,涂上去清清爽爽,十分舒适。 涂好后,雪思月将药膏收拾好 ,嘱咐道:“王爷,你先不要穿足袋,等把药晾干了再传,烫伤不容易恢复,这几天,你一定要小心,不要沾水,防止二次感染复发。” 她说的很严肃,很认真,一点也不看出她内心的喜悦。 欧阳穆低头看了看被抹的一塌糊涂的脚,没好气道:“真是谢谢我的王妃了。” 他的语气很重,就咬牙切齿了。 雪思月的眼角抽了抽,“不用谢,是臣妾不小心伤了王爷,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明天一大早,我免费再为王爷处理一次。” 免费? 你咋不要钱呢? 有脸吗? 欧阳穆的眉角挑了挑,从怀里拿出一个汤婆子,递给雪思月:“给你,暖被窝用吧。” 雪思月一怔,思忖了一下,感情这厮是给自己送汤婆子来了。 他千里迢迢不惧风雨冒着鹅毛大雪送温暖,她爆粗口耍奸计将他伤害。 这样想来,自己是不是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