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跟霍君扬交谈之后,林兆江对贺家这位小公子更加好奇了。 不犯病的时候他是个正常人,犯了病的时候就像肖丽然描述的那样——能把整个办公室掀翻过来。 可有没有人注意过,他犯病的原因是什么? 小公子病的严重,贺家二老难道不管吗? 还有他那个姐姐…… 霍君扬刚刚也说了,每次他发病,他姐姐都会带医生及时出现。 林兆江停顿一下,不由得紧抿嘴唇。 “林舅舅?”霍君扬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林舅舅,您还有事吗?” “没了。”林兆江低声道,“代我问你向你父母问好,还有……希望很快能在云市见到你。” “哈哈,你是说画插画的事?”霍君扬耸耸肩,“我的水平,恐怕不及贺公子!” “你的水平也不错。”林兆江轻笑,“而且事在人为,我有预感,我们会在云市见面的!” 贺家。 这个房间明明宽敞舒适,却处处透着一股阴寒,即便太阳从窗外照进来,也没能给这个房间带来一丝暖意,日光铺在地上,苍白的仿佛画上的白色颜料。 贺念珲靠墙坐着,一条腿蜷起来,另一条腿伸开 ,上扬的嘴角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讥讽情绪。听到门响,他目光动了动,却没看向那边。 贺以宁走进来,高跟鞋踏着地面的声音,在这偌大的房间里略显冰冷。 “小珲。”她蹲在他面前,是姐姐看弟弟那般的宠爱神情,“该吃药了。” 贺念珲瞥她一眼,冷冷一笑,忽然抬手将药打翻! 贺以宁仿佛习以为常,站起来看着他,嘴角弯起一抹嘲讽。 “小珲,没用的。”她轻声道,“现在贺氏归我管,爸爸很快要退居二线,而你在所有人眼中……只是一个病人!” 贺念珲抬眼,眸光带刺,“我到底有没有病,你最清楚。” 贺以宁微笑,“这很难说。” 贺念珲猛地起身,动作大到差点把旁边的柜子掀倒。他眼神凶狠,死死盯住贺以宁攥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爆突。 几个医生有备而来,像伺机而动的鬣狗,准备上前按住他。 贺以宁目光别有深意,“小珲,我都是为了你好。你跟姐姐作对有什么好处呢?我们是一家人!” 她弯腰,像逗一只宠物轻轻扬起嘴角,“只要你不吵不闹,好好配合我,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其乐融融,姐姐跟你保证,你的 病也会慢慢好起来的。” “滚!” 贺念珲一声怒吼,咬牙切齿,“谁跟你是一家人?你这个变态,神经病,贱人!” 他还想骂更难听的话,可一到吵架的时候他大脑就一片空白。 变态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严重的字眼了。 他倒是很羡慕那些地痞流氓小混混,那种人面对仇人的时候,嘴巴一定很脏,一定骂的很爽吧。 然而真可惜,从小到大受过的教育里,没有一条教过他如何骂人。 更没有教他如何防备最亲近的人。 贺以宁笑了笑,转身离开,这里留给医生收拾残局。 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贺念珲拼命挣扎,耗尽全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