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比起蚀焰草这次,那一次损失得更多的是裴清宴手下的将士以及大哥率领的将士。 除了火药爆炸,柳云舟想不起其他的来。 “我想不出。”柳云舟老实地回答。 裴清宴安静地听着柳云舟心里的声音。 他依然与柳云舟想到了一处。 蚀焰草让他失去民心,火药爆炸让他失去军心,这应该就是对方的双炮。 “对方总归会露出马脚的。”裴清宴道。 “你觉得,皇后在这盘棋局里算是什么角色?”柳云舟想了想,又问。 “你认为呢?”裴清宴反问。 “我不知道。”柳云舟叹道:“我对下棋没有天赋。” 倘若皇帝,裴云鹤,皇后……甚至于裴清宴,她,等等,所有人都是这个棋盘上的棋子。 下棋之人能将所有人操纵起来,只是想着便触目惊心。 裴清宴看着柳云舟的眼睛。 他的手指放在柳云舟额间,“不必露出这种表情,目前的棋局,想必,出乎下棋人的预料。” 柳云舟对这种阴谋诡计最头疼。 她捏了捏眉心,“我头都大了。” 裴清宴笑道:“不必考虑太多,下赢一盘棋非常简单,无非就是吞吃掉对方的棋子而已。” “管它是什么棋子,吃掉就对了。”他道,“放在棋盘里或许很难,放在现实中,反倒是容易了。” 柳云舟对裴清宴竖起大拇指,“没错,我还是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 昨夜下过雨之后。 早晨天晴了起来。 有阳光透过窗棂照耀进来。 太阳升起后,温度也升高了不少。 柳云舟将窗子全部打开, 新鲜的空气涌入,她深呼吸一口气,“别说那么沉重的话题了,说点热闹的,今天是云庆庙会第一天,不知会不会很热闹。” “想去?” “当然,我期待很久了。”柳云舟说着,又道,“你的伤还没好,你不能去。” “无碍。” “我不想去了。”柳云舟坐回他身边,“我盯着你好好养伤。” “我无碍。” “我是大夫,我说了算,说了不准去就不能去。” “你陪我?”裴清宴声音冷然,却带着一股子柔意。 “行。” “那就不去了。” 吃瓜群众小龙发来一个翻白眼的表情,“我闻到了恋爱的酸腐味。” 此时。 院外一群金鳞卫凑到门边来。 “我好像听到了摄政王的笑声,是我幻听了吗?” “幻听了吧。” “你难道没感觉到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劲?” “往日里,摄政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说寸草不生有点夸张了,大概就是千鸟飞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今日,你看看院子里的喜鹊们,叫得多欢快。” “摄政王铁树开花了。” “开花了。” 众人七嘴八舌小声议论着。 “能在这里嚼舌根,看来你们的伤都好了。”林鹤归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