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风徐徐。 天边一轮圆月,照耀了满地清辉。 待到耳边清净下来。 他抬起手,敲了敲门。 柳云舟打开房门。 月色与银色笼在裴清宴身上,衬得他如自带神光一般,仿佛随时都能羽化成仙。 柳云舟看到如仙人一般踏月而来的裴清宴,微微一怔,“你怎么来了?” “你让我今晚来你房里。”裴清宴的声音有些缥缈。 “哦,我想起来了。”柳云舟这才想起,她要给裴清宴吸出烙印上的残留金属。 她侧了侧身:“快进来。” 裴清宴才沐浴完毕。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草清香。 头发尚未完全干透,依稀能闻到淡淡的桂花香味。 “过了午时才药浴过,怎么又洗了一遍?”柳云舟正在调配药水,随口一问。 裴清宴的脸颊之上腾起了些许红云。 “出了些汗,不太舒适。”他语调很淡,眼睛却不断瞥向别处。 柳云舟也没多想。 配置好药液之后。 她小心翼翼地将一大管子液体注射到烙印之上。 烙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 原本已经褪去的烙印如活了一般,血色充斥,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烧。 待到时机到了。 柳云舟眼疾手快地拿刀子割破一处,俯身,将里面的液体一点点往外吸。 直到两刻钟之后。 她才停下来。 “你感觉如何?”柳云舟大喘着气。 “尚好。”整个过程,裴清宴一声未吭。 但,他额头上的冷汗却昭示着方才有多痛。 “这一次的效果没上次好,下次效果更差,更疼,你要做好准备。”柳云舟说,“小龙说过,就算每次吸,烙印上的金属也不会彻底根除,只是无限接近于零。” “足够了。”裴清宴将衣服系上。 “溶溶……” 裴清宴一用这种语气喊她的名字,柳云舟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 裴清宴喊完名字的下一刻。 柳云舟已被他拽到了怀里。 柳云舟几乎下意识地搂住裴清宴的脖子。 “裴清宴你是不是有病?”柳云舟无语,“动不动抱我也就算了,就不能给我个心理准备?” 裴清宴将头埋在柳云舟肩窝里,低声轻笑。 “你还笑!”柳云舟有些恼。 “谢谢。” 这两个字将柳云舟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柳云舟推开裴清宴,“趁着这个机会,我给你把把脉。” 她握住裴清宴的手腕。 “咦?”柳云舟很惊讶,“这是什么情况,你的脉象怎么不对劲……” 她觉得不可思议,又给裴清宴把了一次。 这一次和上一次并无差别。 柳云舟不死心,从左手换到右手。 同样,依然没差别。 “小龙小龙,快出来,出大事了!” 小龙懒洋洋地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