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疯起来比太后可怕多了。 两个嬷嬷想到柳云舟的手段,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既然你们不敢动手,就将那边的椅子给我搬来。”柳云舟道,“我讨厌聒噪,你们想活命就去搬,不想活命就死。” 嬷嬷被柳云舟的气势吓到。 她们最终也没敢动手。 甚至,还乖乖将椅子搬了过来。 柳云舟毫不客气地坐下来。 太后差点被气死。 “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柳云舟,谁准许你在哀家跟前坐下的?如此不懂规矩,罪该当诛。” 裴清宴不咸不淡地开口:“本王怎么不知太后娘娘如此注重规矩?” “是啊。”柳云舟充满讽刺地开口, “来养居殿的路上,我听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儿,说太后娘娘之美是荷花羞涩。” 听到“荷花羞涩”这四个字,太后的脸色顿时像吃了排泄物那般难看。 柳云舟继续:“我还听说,太后娘娘仗着自己的荷花羞涩之美迷得先皇头昏脑涨,先皇为你做下不少不合规矩的事。 太后娘娘如此重规矩之人,不知有没有按规矩惩罚自己?” “你。”太后被戳到了痛处,脸色极其难看。 “哦,我懂了。”柳云舟用她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 “太后娘娘并没有惩罚自己,你只是擅长用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用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而已。” 太后被气炸了。 她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指着柳云舟:“你……竟敢对哀家如此不敬。” “哀家忍你很久了,柳云舟,今日哀家必将你碎尸万段。” “太后娘娘。”曲朝烟轻轻拽了拽太后的袖子, “您难道看不出来柳云舟是在故意激怒您?切勿自乱阵脚,等事成之后,再发落他们不迟。” 太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坐回去,居高临下地盯着柳云舟和裴清宴。 柳云舟和裴清宴坐在正下方。 这画面,似曾相识。 柳云舟对裴清宴说:“你还记得吗?我曾在你的梦里也见过类似的场景,就是我们才认识那会儿,你被蛊虫折磨陷入到梦魇中,我进了你的梦里。” 梦里,太后就是这般高高在上。 只不过那时太后身边站着的人不是曲朝烟,而是鲍云岚。 太后命令鲍云岚端给裴清宴一杯毒酒。 那毒酒之中掺杂着的蛊虫,至今还在折磨着裴清宴。 “嗯。”裴清宴应了一声。 “你还记得,我们在梦里做过的事?”柳云舟问。 裴清宴的耳尖霎时红了。 柳云舟看到他这反应就知道他想到了不该想的。 她一脸黑线:“不是那个,是我们拒绝了太后的毒酒,太后下令追杀我们那件事。” 裴清宴:…… “这次,我们可能要做差不多的事。”柳云舟说,“今夜,不是我们活,就是他们死。” 裴清宴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柳云舟和裴清宴在说悄悄话,对太后和曲朝烟视若无物。 太后整张脸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