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瑶乐郡主那血淋淋的一鞭抽下去,报馆老板吓得都要喊人了,但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又停了动作,瞧见他惊魂不定的目光,叶怀瑾还没开口,邱寒松便上前解释道: “阁下莫要惊慌,郡主只是帮他去去邪气,无论您看到什么,请不要声张。” 说着,叶怀瑾眼尖地瞥见邱寒松动作迅速地往老板怀里塞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瞧,似乎是个金灿灿的金叶子。 ……真舍得呢这家伙。 没想到之前邱寒松说的“帮忙”居然是真的,叶怀瑾心情有些复杂,她叫老板继续关注“川粤乐子生”的动静,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汇报,然后拉住邱寒松转身离开。 “你倒是出手大方,一个两个也就算了,要是每个离魂症的目击者都这么塞钱,日子还过不过了?” 叶怀瑾想起那片金叶子,有些心疼。 之前悬赏的一亿是为了寻医救命还能理解,可这人后面又是给她谢礼,又是在醉水楼包场的,这出手阔绰的程度也就因为他是太子才禁得起这么开销。 诶不对啊,那他怎么还不把有脚印的车换掉。 盯着叶怀瑾怀疑的目光,邱寒松只是温和笑笑: “郡主教训的是,下次一定改。” 因为叶怀瑾没骑马来,回去还得蹭他的车,两人一并坐定后,邱寒松甚至还表示可以直接将她送回叶府,叶怀瑾忍不住奇道: “说起来,你堂堂太子,就没有自己的事情么?” 怎么感觉很闲的样子,而且他老跟着她做什么? 邱寒松一顿,随后正经道:“是这样的,一般在下每日卯时起身晨读,辰时研习功课,巳时练习书法,有时也会去清宸殿听政,午时小憩后会去皇校场锻炼骑射,申时……” “诶诶,停停停,没问你这个。” 叶怀瑾打断了他像是汇报日常作息似的举动,无奈扶额,有时候真的搞不懂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马车缓缓朝前开着,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的风景,突然,她瞥见街道上走来走去的身影,有些奇怪: “今天这城里怎么来了这么多乞丐?” 邱寒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看见那一群邋里邋遢的乞丐们,想到女子一贯是不喜脏污的,于是开口道:“可要将他们赶走?” “赶走做什么?”叶怀瑾不解:“你还负责管这个?” 邱寒松轻咳一声:“不,并非如此,只是之前接触的几位千金小姐们,都比较心善,见不得人间疾苦事,在下以为郡主也是如此……是在下想当然了。” 叶怀瑾莫名其妙:“因为不忍心见人受苦,所以提前把人赶走,这算什么道理?” 邱寒松笑着颔首:“是,郡主和她们,自然是不同的。” 马车悠悠拐过一个巷口,又行驶了一段后,在路过一个街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邱寒松疑惑:“发生什么了?” 叶怀瑾蹙眉,习武人极好的耳力让她听见了前方传来的躁动,她谨慎地拉开帘子朝外探了眼,却是因看到的场景微微愣住。 “这条道是我先来的,凭什么要给你们让开?” 说话的人中气十足,他衣衫褴褛,头发蓬乱,露出的皮肤满是脏污,看着竟也像个乞丐,而和他对峙的人则是个肌肉虬结的彪形大汉,乱糟糟的胡须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却也能听出他话里的轻蔑: “先来的又怎么样,路就是